羞辱啊羞辱。
扶川估摸着他们还不知道详情,只因为她纯被打惨了,以此判断她的虚实,都考试期了还这么隐忍,不是真废就是真菜,所以纯纯看不起她且惹得起而已,至少这个寸头被默许推出来试探她。
扶川摸了下鼻子,走过去,拉回了第七张椅子,默默正要坐下,那谢老六又伸腿把椅子勾出去了。
扶川愣了下,转头看他。
谢老六咧嘴一下,“二哥,这张椅子脏了,仓库那边有新的,你去搬一张过来吧。”
扶川扫过其他人的表情。
有的冷漠,有的当没看见,有的……
扶川想了下,瞥过墙上即将刷新的名单,单手拉回了椅子,另一手拿出一瓶药,飞快喝下后在敏捷跟力量暴涨的瞬间,抓着椅子。
砰!!!
木椅在谢老六的脑门上开了血花,椅子碎片崩裂。
木头碎枝甚至扎进了谢老六的肩膀。
他扑通一下就扑地了,满脑袋血,都来不及反应。
然后扶川在其他兄弟、护卫跟仆人错愕之后做反应之前扔掉手上的断椅,又重新拉了谢老六的椅子过来坐下,同时,他们都得到了在家族内的耳目从奥术宫那边传回的消息。
说实话,蓝家等家族那边倒血霉了。
而这谢克戾有点毒性,谁沾上谁倒霉,不过既然她现在犯错了,正是时候修理,其余三人转眼就站起欲以家法对付扶川。
但此时屏幕上忽然显露了三个人的名字。
谢清晏,谢何州,谢克戾。
这些人顿时变了脸色,扶川却笑了。
气氛一时安静。
但有脚步声传来,扶川眉眼一跳,抬眸朝内屋看去。
一个青年出现在门口,静静站在那,隔着内屋门槛,目光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了属于是。
扶川却有一个念头这嫡传的,果然比私生的更显得尊贵气派。
清冷古板,石头雕塑似的。
这谢安很会生。
直到他手指一甩,仆人手中托着的雪白方巾飞了起来,盖在了她的手掌上。
“擦血,回去准备,晚上六点来这集合,入基因池子。”
“都回去早点休息,明日考学不得耽误。”
扶川早就已经登记报名,但她没想到这个谢家嫡长子还挺有大哥范儿的,对这些私生子不偏不倚。
好像对她也是。
送走这些弟弟后,谢清晏回到自己住所,烧香,对着眼前的牌位祭拜,身后的书童忍不住忧虑问:“大少,这个二少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幸运,若是,那必有过人之处。”
“那您不提前把他处理掉么?”
“不,自家兄弟,不至于此,这是我作为哥哥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