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冬看着他的肚子,哀叹道:“我要是年底怀上,也是年前生,现在好了,得等到冬天去。”
这点没能如他所愿,他挺遗憾的。
按时间算下来,他生产的日子正是寒风凛冽的腊月。
是要比十月生的叶玉竹遭罪些。
成了亲也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叶玉竹笑道:“又不用你带孩子,只管往床上躺着,你急什么?”
哥儿虽然也会胸。胀胸。痛,可却不会有奶水喂养,就算有也只是稀薄的一点,还不够娃儿一口吃。
既不用喂奶就不用他辛苦。
而且叶天冬和沈空青都父母双全,根本不用操心带孩子的问题,再说了,孩子也是空青大哥带,这事他早听冬儿念叨过。
“哪能一直躺着,大冬天只要离开被窝就是受罪。”
叶玉竹拿秀气的指尖戳他脑门:“才被空青大哥疼了大半年就忘记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的了?”
叶天冬毫不知羞地说:“有人疼哪还能像以前一样。”
“娇气。”叶玉竹笑笑。
好友如今日子美满,他自然也开心。
叶天冬忽然凑过来问他:“你怕不怕?”
叶玉竹知道他在说什么:“怕,但嫁了人就得遭这罪,我又不能祈祷着李谷是个不能生养的。”
叶天冬笑嘻嘻的:“你好坏,你就不说你是。”
叶玉竹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没说话。
也就是在冬儿面前,他才能口无遮拦。
叶天冬伸手去扣他的手:“等你生了,就去县城帮我,好不好?”
“真想我去?”上回他来提过,但是叶玉竹考虑到其它,加上确实怀着身孕不便就没答应。
“还像以前那样嘛,咱俩一起挣钱。”
叶玉竹问他:“又要做什么?”
叶天冬道:“酒楼那边我学的七七八八了,到年底肯定不成问题,生果铺届时有恬姐和小妹看着,我打算再开个糕点铺,就咱两做。”
酒楼的账房重新找了人,是叶石英举荐的熟人,人品信得过,等年底他完全上手,卢赟就会回京城,而酒楼不需要日日盯着,他就能有时间做别的了。
他的老本行就是做糕点,而且趁着卢赟在,还能多捣鼓些花样。
有这位从京城来的,见过大世面的管事压着场子,叶天冬底气十足。
叶天冬上次来找他是希望他帮忙打理生果铺,而现在又改口说是做糕点,想来这变动跟前段时日沈泽兰去县城有关。
毕竟不可能放着事情不做等他这个孕夫。
“好。”这点叶玉竹还是无条件相信他的,要知道冬儿带他挣钱还没亏过。
在做生意这门上叶天冬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身边有人劝诫着,卢赟又时常教导他三思后行,做事稳扎稳打,从不冒进。
卢赟很是看中他这点,这些日子不仅教他怎么打理酒楼,连其它行业也教了一些。
所以做糕点铺他现在是有个想法,但具体怎样还得等两人生了再说。
沈空青把叶天冬送到叶玉竹家并没有急着回去。
而是顺道去地里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