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抱在一块亲作一团。
哄好小竹马,沈空青拍了拍他的背,说:“你去跟祖父说一声,我洗漱下换套衣裳就出发。”
叶天冬舔了舔被亲红的嘴唇,嗯了声。
两人分头行动。
如今天冷了,要用热水的地方多,沈空青回来大半年还没往山上去砍柴过,烧的要么是之前剩下的,要么就是花钱跟樵夫买的。
樵夫也乐得跟沈家做生意,沈家大孙子大方,只要扛一把去他就收一把,虽然一把柴火就三五文钱,但是能在过年前多攒些樵夫也开心。
有时候沈空青买的多了,樵夫还会多送一背篓引火用的枯衫叶。
所以家里如今也不缺柴火,沈君迁在家都会烧上一锅热水,中午煮饭洗碗都会用上。
他去舀了一桶,快速洗了个澡,趁他收拾的这段时间,叶天冬把他换下的脏衣洗了挂院子里晾着,之后两人才驾着马车出发。
叶天冬半个月没见他,想的紧,哪怕北风吹得脸生疼也不愿意听他的坐车厢里去,就要在外面挨着沈空青受那冷风吹。
沈空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趁空摸摸他吹红的脸,问他:“没擦面脂?”
“擦了,你刚亲我的时候没闻到香吗?”
“。。。”是闻到了,只他以为那是口脂香,沈空青不再说话,专注赶着马车。
都说老马识途,这匹马在屏东县和南山村往返多次,也记得路了,都不用怎么驱动缰绳它自己就会跑。
见他又不说话,叶天冬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哥哥,你跟我聊天嘛。”
山野无人,马车晃悠悠走过,不怕被人瞧见,叶天冬就敢耍着性子缠人。
沈空青无奈笑了笑,一手圈过小竹马,揽着他的手臂抱着:“卢管事可有说几时回来?”
叶天冬才学习半年多,自然还不能胜任,卢赟此次只是回京过年,待开春还得回来。
叶天冬靠在他的肩头上:“回到屏东县最快也得三月。”
北方不似南方,雪化的晚,南方开春了那边还天寒地冻,这种情况下卢赟也不好赶路。
“那正好,赶得上老三的婚期。”
沈零榆的婚期是在三月下旬,那是个百花齐放的季节。
叶天冬就说:“要是三弟晚一点回京,还能赶上吃李子。”
那是赶不上的了,最快一批李子成熟也得在四月底,沈零榆待不了那么久。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小竹马的心意,记挂着他的家人。
“若是来年果子长得好,还可以拉到酒楼卖一些。”
尤其是桃子和果梅,这两样都可以制成酱或者晒干。
叶天冬靠着他,信誓旦旦保证:“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亏钱的。”
沈空青失笑,不过小竹马有这个诚心那自是好的。
就像酒楼,他说要打理,沈空青就任由他去,总不能想要人家飞却又束手束脚。
沈空青对于这方面想的很清楚,小竹马还在前进的道路上,他也有这个本钱让对方去摸索。
两人一边聊着马车也一边走到了县城,叶天冬说卢赟还在酒楼,沈空青就直接去了。
伙计们也好久没看见他,见到他来还问了句。
大家都清楚,虽然酒楼明面上是归叶天冬管,但真正的掌权人还是沈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