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空青一只手揉他的脑袋,一只手揉他的肩膀:“我们现下住的那间院子,每月的租金就得七百文,算下来一年就是八两多银子,反正我们也不差钱,不如自己买一间,而且那里也不够住,将来如若你有了身子,我肯定不能待在南山村,若是祖父想要去小住几日都没地方。”
两人成亲了,沈空青也把事业支棱起来,那其它东西就得跟上。
加上沈君迁抱重孙心切,一旦冬儿怀上,肯定也是要帮着照顾的。
再来房租也可以省下,八两多够一家子一年的花销了。
叶天冬其实也有这想法,他也知道,但凡沈申姜夫妇手上有闲钱,也早就买了院子,只是去年家里才起了新房,又了打家具,还给沈零榆上京赶考的费用,估计是掏空了才没提。
“我也想过,只是我原先打算再存点钱,你现在买是要动那一千八百两?”酒楼在卢赟的帮助下每月是有盈利,但是盘下酒楼的钱还没挣回来,虽说是少将军给的,但账目要知道,因此就算有赚也不够买院子的费用。
沈空青没回答,而是先问:“既然想过怎不跟我说?”
“我说了我养你嘛,怎还能用你的钱?”其实他没说实话。
沈空青也看出来,惩罚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也只是比不疼不痒重一点点点而已,他是舍不得冬儿疼的:“还要骗我。”
“我刚嫁进来就动你财产这不好,树大招风,酒楼的事村里的人还不一定怎么想,若是我们刚成亲就又买房子,肯定会被议论纷纷。”
沈空青平时也就跟杜远志沈常山打打交道,就连沈天雄,也因为上次在他母亲那得了冷眼,沈空青就少往那边凑,他主动隔绝纷扰,并不代表纷扰没有。
就像凉亭那件事,当时村民没反应过来,还不是逢人就说他人傻钱多。
他们在县城有酒楼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后边村里人都知道了。
村里自是有眼红的人,只是碍于沈零榆和县令,没人敢在沈家人面前说而已。
杜远志和沈常山也不是嘴碎的人,偶尔听到会帮着反驳一两句,有些太过难听的,也不会往沈空青耳边送。
沈空青虽然在战场待了五年多,可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懒归懒,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你得让村民在你身上看到价值,就好像他找人给莲藕灌水除草施肥一样,只有让村民看到有好处,他才会说好话。
并不是沈空青需要这些好话才能生活下去,而是可以少很多烦恼。
被人奉承总比说三道四好吧。
其实沈空青心里都门清。
他揉着小竹马的肩膀,说:“自家的事如何自家清楚就好,再说有酒楼在前面挡着,再买间院子也不足为奇。”
叶天冬见他揉的上。瘾,干脆坐起来,背对着沈空青:“那等后日回县城让牙郎留意留意。”
“这事你让牙郎办,最好还是在现在房子的附近,搬家也不用这么辛苦,家里今日又种了几垄青菜我得顾着,最近这段时日恐不能一直在县城,等有消息你跟我说,我们一道去看看。”
“嗯。”沈空青手法老道,揉的叶天冬舒爽犯困,但是他还不能睡,他想青哥呢:“哥哥,我们歇息吧。”
沈空青给他揉肩膀的手顿住,没明白两人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跳到睡觉去了。
都是成了亲的人,沈空青自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就是睡觉。
但别说,他自己也想了,两人才刚成亲不久,昨日还分开了,要不是一整日都有事,小竹马没时间往他身上扑,怕是中午那会他就跑不掉。
所以沈空青没推拒,很配合,脱了鞋子上床。
叶天冬已经迫不及待去放床帐了。
虽然他一直不懂,明明门窗紧闭外人也看不到青哥还是坚持要放床帐的行为,但既然是青哥的要求,合理范围内他是能满足的。
沈空青还在问他:“可要喝水?”
“不要。”叶天冬掖好床帐过来扑他:“你可比没滋没味的白水甜多了。”
温暖的吻落在了唇上。
冬儿的情话总是信手拈来,听得沈空青老脸一红,他搂着小竹马的腰,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一边拥着人倒在柔软的鸳鸯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