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的。。。沈空青疲累地闭了闭眼,说道:“小婶,这事是我的错,不怪祖父和冬哥儿。”
曲莲尴尬万分:“我不是这意思。。。”她也知道那会事急从权,但让冬哥儿喊大夫归喊大夫,煎药归煎药,怎么也不能让他进大伯哥的房间。
她也不是在抱怨,她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害了三人,万一被人知道了,冬哥儿的名声还要不要?
“是我的错。”沈君迁忽然说道:“我确实不该让冬哥儿留在你房间。”
沈君迁并不是一个固执和蛮不讲理的老头,相反,他知错能改,哪怕他清楚这事不一定全是他的错,他也能担下来。
甚至还能为此道歉。
一个家的团结,不是靠单方面谁的付出决定的,而是要有一个人起到正确的引领作用。
沈君迁恰恰就是这么个人。
因此两兄弟就算分家,在他的带领下也从未红过脸。
“好了嘛,不说了好不好?孙大夫又不是嘴碎的人,断不会把这事往外说。”沈泽兰胆大妄为,试图分散祖父和娘亲的注意力:“我煮了青菜粥,大哥你吃一点一会好喝药。”
有了孩子递台阶,沈君迁和曲莲便没再这事上执拗。
屋里有女眷,沈空青不敢掀被子起身,只是问道:“可有热水?”
“烧了有。”
“打一些端我房里来。”
沈君迁道:“可不能擦身子,一会又得着凉了。”
“出了汗身上不舒服。”沈空青吩咐沈泽兰:“你去打来。”
沈泽兰自是听他的。
她一走,曲莲也没再留:“我去给你舀粥。”
“多谢小婶。”
他们走后,沈空青才掀被下床。
就见里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胸膛。
别看他现在身子弱,可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当得是身材结实、肌肉鼓囊。
不仅里衣湿了,连床单被套都是湿的。
沈空青先去换衣裳,一直没说话的沈君迁这才问他:“你晚归就是因为后背的伤?”
刚刚他下床时见自己的里衣被换过,就知道沈君迁看到了后背的伤,所以才没让他也出去:“是。”
“孙大夫说伤了底子。”
沈空青把里衣放在一旁,回头看着沈君迁:“别担心,军医说好好养着就没事了。”他的表情是高热退后的苍白,明明是病去如抽丝,看着就病态的人,却因为眼神坚定成功把沈君迁唬住。
沈君迁叹口气:“你爹可知晓?”
沈空青笑了笑,道:“你不是会告诉他?”
说到这沈君迁就来气:“这么大的事是能瞒着的?”
“只是不想你们跟着担心。”沈空青过来倒水喝:“只要以后你别让我干活,我保证能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
沈君迁没好气道:“以后就做你的大少爷,再也不喊你下地了。”
沈空青惊讶:“真的?”不是他不信,而是老爷子有前科。
沈君迁却是一拂衣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