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偶尔从外面给她带些吃的?,告知她外头的?事情。
“哦。”她总是轻声应一下,也没多大兴致。
“小姐。”冬葵突然偷偷摸摸凑到她耳边,很轻很轻地问她,“公主她们问你知不知晓这洞房花烛夜该做甚?”
沈青枝红了脸,忙将红盖头扯了下来,遮住那张红润精致的?小脸。
“你这婢子,竟是来寻你家?小姐开心?是不?”
她低头扯着袖子,这事儿能拿出来说吗?
而且,冬葵又怎么懂这事儿?
“哎呀,小姐,是齐嬷嬷和公主说的?,她们知晓小姐在?沈府定?是无人教的?。”
“我……我一个姑娘家?为何要知晓这事儿?”
她越说越羞,那脸快要红炸了。
“可是小姐懂的?话,会少受点罪,听说……”冬葵自己都说的?红了脸,她捂着嘴,一双圆润的?眼?眸眨了眨,“听说初次破瓜些微疼呢。”
沈青枝忙掀开盖头,露出一张娇媚精致的?俏脸,那张脸此刻因?着羞涩,红得像朵玫花。
她羞得黛眉微皱,娇嗔温婉地瞪了眼?冬葵,“你这婢子,竟连破瓜都学上了。”
“小姐,天黑之后,你一定?要和大人多亲热亲热,他……那般强壮,小姐你一开始可能……受不住,一定?要多让他抱抱小姐,亲亲小姐,这样会容易点。”
冬葵自个儿说完这些话,脸都红得滴出血来了。
偏生她还是要将这些话传递给沈青枝。
谁让她们家?无婆子教授沈青枝这些闺房事儿呢。
她不说,万一她家?小姐夜里受伤怎么办?
沈青枝耐心?听完她这些话,倒是和那些瘦马传授得大差不差,她也是懂得那些房中?秘术的?。
香山曾经给她说过,许多女?子都无处学的?东西。
只是她还是有些害怕……
他看上去就很强壮,那地定?是宏伟,她能受得住吗?
想来,她就有些头疼。
只盼着,那时刻还是晚些来,她想再拖,再拖会儿。
*
可不随她愿啊,那刻终是要来的?。
伴着鼓瑟,随着清风,他悄然而至。
门被推开,一阵熟悉那人的?清香扑鼻而来,沈青枝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迅速跳得飞快,她不知,这么快竟到了洞房花烛。
这人许是喝了些酒,清香中?还带着一丝酒气,却?并?不难闻,显得那清莲味更为清冽。
沈青枝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堵住了,生涩得很。
江聿修一袭红衣,头发用玉冠束着,因?喝了酒,隽美无俦的?俊脸微醺,却?将他那清冷淡漠的?气质磨平了些,多了些温柔憨厚。
他是高兴的?。
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扬州书院门口,她撞进自己怀中?,一双黑眸紧张害怕,那时他是无动于衷,甚至不耐。
但此刻,他的?心?境全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