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庭玉处理伤口的功夫,林鹤知注意到甲板上的有将近一半的人,开始往餐厅方向走去,一个个欢天喜地,神情兴奋。
林鹤知不明所以,晕乎乎的就跟了上去。
原来,大家的目的地是一楼船舱里的收藏室。
就像李氏的清莲藏馆一样,这里也展示了一部分李氏的珠宝产品。不过,由于是自己女儿订婚,李涌进这次还特意请来了自家由宝石拼接而成的套娃——
“我一直听说啊,这个套娃最里面藏着的,是一块巨大的帕帕拉恰。早就想一饱眼福,终于等到机会了!”
林鹤知并不太了解宝石,安静地听身边的人介绍,才了解到帕帕拉恰又名“帕德玛蓝宝石”,虽说名叫“蓝宝石”,但它并不是蓝色的,大部分是粉色,或者说橙色的。由于这种宝石只生产于斯里兰卡,鲜少进入国际市场,一克拉能卖至数万美元了,十分珍贵。
“李总收藏的这枚帕帕拉恰,当年可是老爷子亲自从斯里兰卡带出来的,不仅仅有鸽子蛋那么大,还是独特的血橙色,这色泽在现在的市面上,可是有市无价。”
“血橙色的帕帕拉恰?”一位来自港城的女珠宝商眼神一亮,“这颜色的确少见。”
李涌进听了这番奉承,笑得眉眼弯弯:“林小姐做宝石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看得上我这点小玩意儿。”
女珠宝商只是微笑。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李涌进进对身边的侍者使了一个颜色,那个男人微微一欠身,戴上一双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宝石套娃拿了出来,一层层剥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套娃身上。
展厅里的灯光是特意设计过的,让套娃全身的宝石都显得通透鲜艳,含光流转,可那鲜明的色调再次让林鹤知想起了某个视频里,那个人背上画着的东西。
怎么看,都还是觉得很像。
随后,他又想起了段重明在自己掌心里画的“8”字。
大约是晕船的缘故,林鹤知总觉得自己注意力格外发散。他下意识地别开眼,也没太注意李涌进介绍了些什么。
“实话实说,现在放市面上,这些宝石也比较普通,”李涌进笑笑,“主要是家族企业,传递下来的,不是金钱,而是意义。当年爸爸最喜欢的,就是这枚帕帕拉恰,说是要代代传给继承人的。”
“这次想把这块帕帕拉恰取出来,是想着墨婷结婚,婚戒上镶上一对。”
李涌进若有若无地强调了一下“家族”与“继承人”,姜远闻言,胸膛似乎更挺了。
可就在第六个套娃被打开的时候,李涌进突然就沉默了,前排的观众也十分安静,一时间没人说话。后排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林鹤知探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面张望着,却发现——
哪有什么帕帕拉恰?
第六个套娃里空空如也。
这会儿,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李涌进身上,有疑惑不解,有紧张,也有好奇。
男人瞬间脸色铁青。
他严厉地看向身边侍从,低声问道:“东西呢?不是说上船前检查过的?”
侍从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小声答道:“可能是提前给小姐拿走了,做婚戒吧。”
李涌进眉心深锁:“去,问问小姐。”
“哎——真是非常抱歉,”他转身向大伙儿们表达歉意,“没有协调好,闹出这么大个乌龙,让大家失望了。”
众人纷纷安慰,表示看不到宝石事小,尽快把东西找回来才是大事。
晚间开宴的时候,船上的气氛便有些沉闷,李涌进短暂地出现了一段时间,很快又消失不见了。餐桌间的话题也基本都围绕着那颗宝石,有人说那颗天价的帕帕拉恰是被不法分子给偷走了。
“不是说被李小姐拿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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