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珊背后的资助人,以及采萍儿是否也和这个基金会有关,”林鹤知突然发现这个开锁小游戏还挺好玩,越捣鼓越上头。
单瀮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夜皇冠开业照片:“结果呢?”
“资助人是谁暂时还不知道,”林鹤知没滋没味地一撇嘴,“但采萍儿的事,正如你所推断,不是平安会资助过的学生。”
“就为了问这?”单瀮嗤笑一声,“去都去了,有没有观察到什么新发现?”
“咔嚓”一声,林鹤知终于把自己的手铐解开了,顿时心情大好,他抬起头:“别的发现?你老婆长挺辣。”
单瀮终于抬起头,差点破功:“Linda不是我老婆。”
说起这个,单瀮就有些烦躁。本来家里逼着他相亲就够烦人了,好不容易两人都不怎么联系了,被林鹤知这么一搅和,不请吃顿饭有些说不过去。
谁知林鹤知“哦”了一声,又问:“她是不是二胡很厉害?”
“不清楚,”单瀮漠然,“为什么问这个?”
林鹤知耸了耸肩:“她左手食指中指上有茧,应该是揉弦揉的,右手食指根部有点凹进去,拉弓拉的。我当时看到,就使劲地在想啊——要是我在尸体上发现这个特征,如何推断死者生前做过的事——想了半天,除了二胡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单瀮听了,一张脸顿时更黑了:“你看她看这么仔细干嘛?!”
林鹤知莫名其妙:“不是你在问我,还观察到了什么?”
单瀮:“……”对不起,是我不应该问。
他不想和人继续这个话题,把手机翻转一面,给林鹤知看屏幕里的照片。
“我是以为,你能给我带来点有用的消息,”单瀮说道,“现在我开始觉得,采萍儿和蒋遇说的那些,可能也不完全是吹牛。”
夜皇冠的开幕仪式上,庞云帅做了致辞,还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包括秦家人——秦山岳是平安会出资最多的那位,他没有给庞云帅这个面子,但在开业party的照片里,单瀮发现了一张采萍儿给秦家二儿子敬香槟的同框。当然,这照片原本拍摄的目标不是她,两人只是碰巧出现在了背景里。
现在庞云帅被关起来了,接手夜皇冠酒店的人,正是秦家二子,秦远洲。
*
与此同时,段夏尝试了几次,才联系上艾米丽。
原来,差不多在采萍儿金盆洗手、和蒋遇一起离开宁港的时候,她的闺蜜艾米丽也决定不干了。之前的工作让艾米丽攒下一笔小积蓄,在家人的安排下,与老家来宁港打工的老实人结了婚,从此彻底淡出了这个圈子。
如今,艾米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一个两岁多,一个才刚出生,丈夫并不知道她的过去,两人十分恩爱。艾米丽非常珍惜当前的家庭生活,与过去彻底切割,因此不愿意来警局做笔录。
“警官,希望您能理解,我现在遵纪守法,家庭和睦幸福,我不想再与过去那些事有什么联系了。”
最后,段夏主动提出,对方可以不来警局,她可以前往艾米丽方便出现的地方与人见面,就当成朋友聊聊。最后,艾米丽还是答应了,她选择了一个家附近的茶馆,单独开了个隔间。
开车前往宁港市近郊的路上,段夏有些恍惚——
三年前的那个秋天,爸爸是不是也因为采萍儿不愿意在警局露面,所以亲自去了那个地下室?采萍儿在9月6日和段重明联络完后,就离开了,却遭遇了不测?
蒋遇换了微信,不再有与采萍儿的聊天记录,而幸运的是,艾米丽的新号加了采萍儿的新号,手机里还保存着两人最后的通讯信息。
艾米丽听说了采萍儿的遭遇,也是有些唏嘘:“当时的事,细想起来,的确有些奇怪……”
艾米丽之前流产过两次,刮宫对身体造成了一定伤害,导致第一胎怀得异常艰难。恰好,采萍儿来宁港的时候,艾米丽怀到七月份,已经见了红,全靠保胎药吊着,不方便走动。根据两人的聊天记录,采萍儿在八月就说好了,9月4日去看艾米丽,艾米丽也给了她地址与公共交通方式。
可是,到了3号的时候,采萍儿爽约了,说自己突然有点事,来不了了。
艾米丽说没关系,你在宁港一周呢,改天再来。
“所以,”段夏再次与人确认,“最后你压根就没有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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