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人又在给她涂什么颜色的口红上,发?生分歧。
三人争论。
指导老师:“你们小孩用粉嫩一点?的颜色正?好,我是老师听我的!”
项宁宁:“不行!舞台妆不用999没有灵魂!”
赵从韵:“不管用什么颜色都?不能用唇釉,去年我就?粘了一嘴头发?。”
她们竟然能为一支口红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已经开始在手腕上挨个试色。
涂然感觉自己在听一场激烈的辩论赛。
在她们激烈争辩时,涂然将目光落在旁边的费姗身上。平日里她话最多,今天?却异常安静,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像在跟人发?什么消息,眉头又紧皱,时而还跺脚,好似很焦急。
涂然轻唤了她一声。
女生像只受惊的猫,整个人紧绷地看着她,“怎怎怎么?”
这下,不只是涂然,连赵从韵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问:“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费姗欲言又止,看了眼?涂然,又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上台前的紧张而已。”
“别紧张,把台下那些人当成胡萝卜就?好了!”涂然轻易相信她的说辞,且给出安慰。
项宁宁也说:“是啊,学?姐,你去年不是已经参加过一次了吗,都?有经验了,比我强多了。”
赵从韵则是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有疑问,但没马上追着问。
指导老师和项宁宁又开始争口红色号,涂然有些头疼地扶额,战争又开始了。
屋外,陈彻和简阳光在等候。
听到里面的争吵,简阳光问:“里面打起来了?”
陈彻斜倚在围墙,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披着,长腿撑在地面,恹恹耷拉着眼?皮,“有涂然在,应该不会。”
周六早上本该是睡懒觉的时间,今天?起太早,他没什么精神。
简阳光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今天?也穿校服?”
陈彻莫名其妙,“不随便?反正?都?要换。”
简阳光欲言又止。
其实昨晚晚上,陈融来找他了,说是今天?想来智明看他在社团节的表演,让他借校服给他。
听到陈融要来智明,说实话,简阳光是有点?担心的,但这确实也是他在高中最后一次的社团节,好兄弟想来捧个场,他没道理拒绝。
于是他就?把校服借给了陈融。
等陈融离开之后,简阳光后知?后觉想起来,智明搞这种活动的时候,是允许外校学?生来参观的,根本用不着穿校服假装智明的学?生。
那陈融特地来借校服做什么?
简阳光安慰自己,或许是陈融在明礼待久了,他们学?校管得很严格,不穿校服没有学?生证就?不能进出,让他以为智明也这样?。
但是……简阳光总觉得有些不安,担心陈融又耍什么鬼主?意。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陈彻,“阿彻,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陈彻依旧是没睡醒的模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简阳光正?要坦白,咔擦一声,活动室的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