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教学?楼像是放开的动物园,高中生们的笑声,还真?像李白诗里?的那句——两岸猿声啼不住。
她们并肩走在吵闹的走廊。
祝佳唯是忽然开口的:“你不好奇我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涂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反问:“为什么要好奇?不想?说就不说,你想?跟我说的时候,也不用等到我问。”
她其实早就在论坛上看到过关于祝佳唯打?架退学?的传言,但从没觉得有必要去相信。
对一个人的看法,是相处来的,而不是听来的。这个道?理,她这种丑闻缠身?的人最明白。
涂然挽着她的手臂,说:“反正?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现在看到的你,是一个外冷内热、嘴硬心?软但很善良的女孩子?,我的好朋友。”
祝佳唯轻轻呼出一口气,弯起唇角,低应了?声。
是了?,已经没有必要了?,不信她的人解释了?也没用,相信她的人不需要她的解释。
她们手挽着手,穿过热闹的走廊,相依偎往前走。
涂然回到座位,发现她喝水的玻璃水瓶被人拿了?出来,装满了?水放在课桌上。她伸出手去摸,是热的。
涂然看向坐在旁边的陈彻,会帮她去打?水的人,她只想?到他。
也果?然是他。
在她的目光下,少年耳根泛着红,视线也飘忽,声音并不大的叮嘱:“多喝热水。”
涂然瞬间想?起,祝佳唯说他关心?她是不是来例假的话。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热起来的脸颊,嘴里?发出僵硬的音节:“哦、哦……”
奇怪,明明已经十?一月,教室为什么还这么热?
她的脸都要烧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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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期中考,涂然明显感觉,这次考试题目的难度,要比上一次多出很多。
她愁眉苦脸地忧心?成绩。
陈彻让她放宽心?,安慰道?:“一难齐难。”
简阳光也附和:“没错,要烂大家一起烂,怕什么!”
涂然一脸抗拒:“我这次绝对不能?比你烂,不然我就对不起我师父!”
陈师父剧烈地咳嗽起来。
简阳光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说,你要叫我伯伯?”
剧烈咳嗽的陈师父,踹了?他一脚。
因为是两校联考,阅卷和统计成绩需要更多的试卷,学?校特地把考试安排在月假前,考完就放月假。
大概也知道?考试周的学?习气氛有多紧张压抑,学?校一贯的传统,高三年级的秋游,安排在这次的月假里?。
智明的传统艺能?,秋游地点已经定好,每个班怎么安排,全靠班主任抓阄。有的班是去海边烧烤,有的班是集体去游乐场,博物馆,或是野生动物园,最冤种的项目,是去爬腾海山。
这次有两个冤种抽到爬山,1班班主任姚朗颂,5班班主任杨高戈。
早上六点半就要在校门口集合,先坐两小?时的大巴,再爬一天的山,历年来都被学?生们吐槽是酷刑。
据说杨高戈抓完阄后,气得在教师公寓的楼下狠狠踢树,大骂学?校搞的什么破活动,他撞的什么鬼运气。
有人埋怨,也有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