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二十三岁这个年纪属于是比下不足比上有余,比他老的牧靳呈看不上,那比他年轻的呢?
他们学校多的是十八九岁的小男生,一个个时尚又水嫩,每天打扮得漂亮出现,化着淡妆,眼睛一个比一个亮,屁股一个比一个翘。
杨意心在亢奋状态里脑子转得过于快了,牧靳呈说一句就散一大堆有的没的想法,太阳穴胀痛,并未因为“喜欢的嫩的”就偃旗息鼓,反而更来劲。
“喜欢嫩的是什么意思?牧靳呈,我们同岁,觉得我不够嫩了?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腰?臀?还是脸?你说清楚!”
“那你腻了我之后是不是还要去找比我小的?什么年纪的你看的上?!”
“牧靳呈,你说清楚,你是嫌弃我上年纪了吗?你喜欢多嫩的?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你以前是不是找过嫩的!”
杨意心一句句质问炸在耳畔,牧靳呈忍无可忍,把筷子重重放下,一把拽过杨意心用力抵在自己与灶台之间,对着喋喋不休的嘴狠狠咬上。
“唔……嗯……”杨意心疼地吸气,又舍不得把男人推开,只能忍着痛由着对方擒着自己的鼻子不容反抗深吻。
牧靳呈的吻和他人一样,汹涌激烈,每次都啃噬着杨意心的唇瓣恨不得直接拆骨入腹,将空气一扫而光,攻城略地,吻得凶狠热情。
杨意心很快被吻到窒息,空气溅起火星,热浪席卷身体,他又热又燥,下意识想推拒,身体像个泄气的气球,一点力气都没有,几秒之前还气势如虹。现在只能软在牧靳呈的怀里予取予求。
他的脸颊的红由浅转深,攀着牧靳呈肩膀的手掌攥紧布料,鼻间尽是男人炽热的气息,浓烈滚烫,像夏日的烈阳将他强势包裹,染上灼灼日光。
牧靳呈身高肩宽,杨意心清瘦单薄,二人体型差明显,牧靳呈把杨意心严严实实笼罩着,隔绝身后明亮的日光,强欲占有,让这方寸间昏暗暧昧,纠缠的欲望随着相贴的嘴唇蔓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无声诉说着爱恋。
这一吻彻底打乱杨意心偏激无厘头的思绪,被松开时还回不回神,身体彻底软了,只能靠在男人身上喘息,脑子里一团糨糊,什么都想不了,满心满眼只有这个吻和眼前的人。
牧靳呈的怀抱和亲密是他的良药,可以赶走所有的不安和焦虑。
杨意心嘴角水渍被擦去,牧靳呈揉着杨意心殷红唇,像夏日里被露水滋润过的花瓣,带着滚烫的温度,让牧靳呈忍不住再次低头轻含着。
杨意心出黏稠的鼻音,眼尾湿润,眼睫一个劲儿颤。
比起刚才疾风骤雨般的深吻,此刻温情厮磨更使他容易动情,被粗暴又珍视地吻着,宽厚的大手捧着他脸颊,轻啄咬过的地方,指腹又揉着耳垂。
杨意心的耳廓漂亮又柔软,小巧的耳垂被反复捻着,很快泛上粉粉的水色,他眼尾跟着红了,呼吸更乱一些,眉头蹙起,脸上的酡红变成更深的绯红。
“呼……牧靳呈……”杨意心仰脸索吻,呼出的热气喷在男人挺拔的山根,“牧靳呈,再咬咬我,痛一点都没关系。”
疼痛代表占有,他希望自己从头到尾都染上牧靳呈的痕迹,越痛越好,最好刻入骨髓在灵魂打下烙印一辈子去不掉。
牧靳呈也微微喘着,“现在不怕痛了?”
“怕,”杨意心的脸挨着牧靳呈蹭了蹭,纯情又乖巧,再无半点偏激,“但更怕你不要我。”
牧靳呈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眸子黑沉沉,晦暗深邃,“如果我真的不要你早就不要了,不会折腾五年。”
杨意心眨眼,偏执和冷寒散了,还是心有不安地问:“那你和罗黎是什么关系?”
“合作、朋友。”牧靳呈说,“他原来是我的租客,我们有一段时间同住过,他饭桌上说的就是那段时间。别墅是后来买的,他没去过。”
杨意心紧盯着追问:“那有谁去过?”
牧靳呈深深看他一眼,如实道:“没有谁,你是第一个。其次是卢召,他给我送文件。”
杨意心不确定地问:“真的?”
牧靳呈笃定答:“真的。”
杨意心垂眸又抬头,指尖摩挲着牧靳呈的衬衫领口,继续问:“那你喜欢多嫩的?我这样的你喜欢吗?“
即便牧靳呈知道双相的人敏感多虑情绪喜怒无常,还是被杨意心搞得有些无奈,“太嫩和太老都不行,你这样的就刚好。”
杨意心被亲得眯起眼,回吻牧靳呈的嘴唇,仍是不安心地问:“真的吗?”
“……”牧靳呈停下亲吻,反问:“那我要说假的怎么办?”
“你敢!”杨意心眼中温情不在,立刻抱着男人直眉瞪眼,“管你喜欢老的嫩的,反正你只能有我!你要是敢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