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清瘦的人如一只白鸟扑进男人怀里,晨光透过茂盛的绿荫分割成点点碎片落在相拥的肩头。
胸膛相贴,彼此的气息和温度深刻印入脑海,光阴穿过流淌绵延的岁月,失散的恋人得以再次重逢,干涸多年的湖泊流进涓涓流水,斑驳破碎的心脏再一次为对方跳动。
杨意心拼死圈着牧靳呈的腰,把脸埋得很深,如果可以他想直接融进对方骨血再不分离。
牧靳呈轻拍着杨意心的后背,又捏了捏他的后颈,“还要抱多久?”
“我不想放手。”杨意心抬起头,眼眶微红,乌黑的瞳孔偏执神经地死盯牧靳呈,“我怕你又消失。”
牧靳呈:“是你一直躲我,我从没有消失过。”
“我知道我知道!”杨意心着急,语无伦次,“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
“不用再说过去,我不想提。”牧靳呈有些用力地捏着杨意心的下颌,有威胁也有警告,“现在不玩儿消失就好。”
杨意心抬起脸任由牧靳呈弄自己,“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除非你不要我。”
牧靳呈手指微微用力,像是要给他惩罚,一字一顿道:“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脸颊有些痛,杨意心却在笑,嘴巴被迫嘟着很艰难地说:“要不要……亲一下?”
牧靳呈松开他,“给你买了豆腐脑,上楼吃。”
杨意心看向车里,副驾驶位子上放着包装精致的口袋,上面的名字是以前上学时常去的那家店,“居然还没有倒闭!”
“当然没有。”牧靳呈说,“还开了几家分店。”
牧靳呈要把车开进小区,杨意心抱着狗坐上去,稀奇道:“真难得,以前明明只是个小摊,不知道味道有没有变。”
“没有。”牧靳呈说。
杨意心正拆开袋子往里看,闻言问:“你怎么知道?”
车里安静下来,杨意心没听到回答抬眸看过去,只见男人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杨意心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知道了,因为你随时去吃是不是?或者想我的时候去回忆青春,对不对?”
牧靳呈稳稳把车停在车位,冷漠睨他一眼,“你很得意?”
杨意心立刻摇头,“没有,我很心疼,很内疚。”
话是这么说,可笑容不减。
牧靳呈不想搭理他,拎着狗开门下车,杨意心提着早餐紧随其后,雷厉风行的样子半点没有前段时间萎靡不振。
“你今天怎么不上班?来这里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他们一起上电梯,牧靳呈反问:“你希望我走?”
杨意心一把揽住牧靳呈胳膊,“当然不希望,我真想把你捆起来关起来,像之前一样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摸得着,你是我一个人的。”
牧靳呈瞧着他有些癫狂的神色,“又犯病了?上次关得还不够?”
“不够。”杨意心想到什么,咧嘴笑着,仰头靠近男人,放轻声音道:“其实你心里也愿意的吧?”
牧靳呈眸色深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垂眸看狗,揉着橙子柔软可爱的肉垫。
杨意心跟着看过去,眉心蹙起,“你不许摸它!”
牧靳呈问:“为什么不许?”
电梯门打开,他抱着狗径直走出,杨意心更在后面偏执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