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你看不到自己脸干成什么样?”
杨意心脸蛋缺水紧绷得不行,嘴里却说:“又死不了。”
“……”牧靳呈把水乳面霜挨个给杨意心摸上,动作粗鲁又蛮横,把杨意心的脸蹂躏得红,名副其实的巴掌脸,比牧靳呈的手掌还小点。
杨意心闭眼皱眉,“你弄疼我了。”
“自己不动手就别挑刺儿。”牧靳呈冷着脸说,“当真给你惯的,既然要活就活个人样,要死不活的给谁看?”
杨意心不想争辩,耷拉着眉眼,脸颊滋润过白嫩了一些,又被粗鲁地拉着去餐厅吃早餐。
他记不起来上次吃早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混乱的作息让他每天只吃两顿,把牧靳呈关起来的时候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缠绵,饿了就吃,不拘于时间。
面前的小米粥很是清香,一片煎蛋,一份三明治还有几个煎饺。
牧靳呈在杨意心对面坐下,旁边放着电脑,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看资料。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杨意心拿起勺子小口喝粥,流食并不撑胃,反而食道和胸膛都暖和起来。
“你只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牧靳呈严苛道。
杨意心问:“为什么?”
“早餐不能过八点,否则容易引起胃部疾病。”牧靳呈言简意赅,在忙碌间看他一眼,“如果八点你吃不完,我喂你吃。”
杨意心不想再被硬塞,困得很又疲倦,半眯着眼强迫自己吃完煎蛋又去拿三明治,机械地咀嚼。
他食欲不振,但食量还是有的,硬着头皮吃真把这些吃完了。
杨意心咽下最后一个煎饺时,起身收拾碗筷,命令杨意心把桌子擦了。
寄人篱下总是低人一等,杨意心撑着桌子站起来:“抹布……在哪儿?”
牧靳呈在厨房刷碗:“自己不会找?需要我递你手上?”
杨意心撑得慌,慢吞吞地往洗手间走,看到在墙上挂着一排毛巾,他估摸着黑色是抹灰的便抬手取下,挂钩让他的手臂僵半空。
———那是一个木雕,上面刻着大笑的表情。
记忆纷乱回笼,杨意心把所有毛巾摘下,一排挂钩暴露出来,每个都是木头的,上面雕着不同的表情,有哭有笑、有可爱也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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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这个送你。”杨意心递给牧靳呈一个小玩意儿。
牧靳呈看了一眼:“这什么?”
杨意心挺得意地说:“挂钩啊,你可以贴在桌边挂东西,也可以贴在墙上。”
牧靳呈:“不用,丑。”
杨意心习惯了牧靳呈的口是心非:“那你还我。”
牧靳呈没给,低头写卷子假装没听到。
“我爸爸不准我玩雕刻,把工具给我收走了,我偷偷在被窝里刻的!我最近在练习表情,你可以攒攒,等攒够十二个的话……”
牧靳呈问:“就怎样?”
杨意心看了一眼四周,同学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儿没人注意他们,于是笑嘻嘻地小声说:“就可以得到一个亲亲。”
牧靳呈笔尖一顿,在试卷留下一道墨水痕迹,抬眸看向反坐在椅子上冲笑的人。
“怎么啦?”杨意心问,“你不愿意?”
“好。”牧靳呈说,“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