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撞出了很多血痕和红印,后面应该会变成瘀青。
他将杨意心打横抱起放在沙上,去拿茶几下的药箱帮杨意心擦药缓解瘀血。
双脚受伤最为明显,脚背有不少擦伤,左脚踝有些红肿,牧靳呈刚碰就听到杨意心吸气的声音。
“你也知道痛?”牧靳呈确认没有扭伤,掌心里倒了一些药油捂热之后盖在上面。
杨意心顺手拿过身边的靠枕抱在怀里,斜靠着沙椅背,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牧靳呈语气不善,“你这些日子受的伤少了?”
一会儿刀伤、一会儿抓伤,现在又从楼梯摔下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牧靳呈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他真的怀疑杨意心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的,把自己搞得这副不人不鬼,瘦得一只手就能掐死。
杨意心吸了吸鼻子,“好香,是煎蛋的味道?”
牧靳呈嘲讽道:“我可不想再继续吃你做的东西,半生不熟,怕被毒死。”
“……”哪有那么夸张。
杨意心看向厨房,“我饿了,想吃东西。”
“饿也忍着。”牧靳呈冷酷道,“谁让你摔成这个鬼样子?”
杨意心瘪嘴,不敢再说什么,乖乖伸着腿让牧靳呈给他弄。
牧靳呈处理好脚踝后去洗了个手,再用棉签和药膏给擦生涂上淡淡一层,避免接触到细菌感染。
杨意心注视着牧靳呈为自己做事的样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痴迷,不禁想到以前他扭伤了脚,牧靳呈也是这般认真,而且还比现在多了些不忍和心疼。
牧靳呈冷不丁地抬眼,与杨意心的视线撞个正着。
“你昨天说要出去?”
“嗯?”杨意心回神,“嗯,对。”
牧靳呈:“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
“还是可以……”杨意心瞧见牧靳呈脸色更冷,立刻改口,嘴角扬起一抹笑,“不出去了。”
牧靳呈没再说什么,收拾好药箱,回到厨房继续做早餐。
杨意心动了动脚踝,又下地试了试,一瘸一拐地去拿手机给艺术展主办方联系更改签合同的时间。
牧靳呈这些年做饭的时间不多,但手艺还在,两碗清汤面出锅,煎蛋盖在面上再撒葱花,色香味俱全。
杨意心馋了这口好久了,看着眼前的面唾沫咽了又咽却不动筷子,眼巴巴地望向牧靳呈,“我手疼。”
从楼梯滚下手臂有不少擦伤,上过药也压不住红。
牧靳呈头也不抬,一口咬下煎蛋,“那就不吃。”
“牧靳呈,我饿了。”杨意心放软语气,好不可怜,“真的手疼,也真的饿了。”
牧靳呈嘬一大口面,吃得很香。
杨意心的肚子叫了几声,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不死心地继续喊:“牧靳呈……牧靳呈,牧靳……”
“砰——”,牧靳呈把筷子用力放下。
杨意心瑟缩一下,低着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