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静跟在哥哥身边，渐渐远去。
王天亮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一惊，接起来一听，是他老娘的电话。
“儿子啊！陈军帮你改体检报告的事都传开了！那几个嘴最碎的老太婆把你不育的事全说出去了！”
“砰。”
手机掉在地上。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儿子，你可千万要缠住张怡静啊……儿子，你在听吗？”
王天亮再握不住离婚证，任由它翩然落地。
终于，他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还是让人知道了。
——
纪禾夜里快两点的时候才睡下，早上九点醒来，照旧神清气爽。
洗漱后，她点开手机，上面显示着几条微信消息。
都是张怡静发来的。
单身生活我来了：【图片】
单身生活我来了：大师，我离婚了！那个人渣不能生育的事都传开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在被他骗了！
单身生活我来了：大师，方便的话您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我想给您送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的土特产，不值几个钱！
单身生活我来了：您要是不要特产，那我过几天去S市旅游，能请您吃一顿饭吗？
纪禾指尖轻点屏幕。
纪禾：恭喜你。不过你来S市，恐怕没空请我吃饭了。
张怡静大概守着手机，很快回了消息。
单身生活我来了：大师，您的意思是？【害羞。jpg】
纪禾：这一卦免费送你，当做你之后的结婚礼物。
单身生活我来了：谢谢大师！【感恩跪谢。jpg】
纪禾合上手机，出门晨练。
回来之后，她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上午，画了数十张辟邪符。
她仔细收好这些符纸，一张就值两千。要是每天能卖出去三张，她离还清债务的时间，可就能缩短一半了。
一下从十年减到五年。
未来可期！
青山精神病院。
日头正是最高的时候。
几辆挖掘机低垂着铲斗，悻悻然地开出了病院。
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站在树下，围着一个戴白色安全帽的人说着什么。
“陆工，炸药都埋好了。等工人们撤出来，就可以爆破拆除了。”
“陆工，真的要用炸药吗？这地方太邪门了。十几辆挖掘机一进去要动工就坏了，等出来后又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不是有那种东西故意不让我们拆掉这个医院啊？”
“陆工，昨天进去检查医院内部的工人，都说遇到鬼了。最严重的那个被吓得现在还没醒呢。”
“陆工……”
陆亦鸿抬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皱得都能夹苍蝇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让我安静会儿……那几个出事的工人，医疗费用都先记在我的账上，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先让里面的工人都撤了，等等，再最后仔细检查一遍，确定炸药没有问题。”
他说完，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边上立刻有人端上一杯温热的茶水，“陆工，您喝口水，别太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开发商要求七天内就完成拆除工作，开始打地基。你看现在都过去几天了？连个楼都还没拆掉！周三要是完不成，我怎么跟开发商交待？违约金你来赔？”
陆亦鸿瞪了那人一眼，拿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几下就喝完了。
那人尴尬一笑，缩回身子不敢再开口。
没一会儿，传来一阵吵闹声。
“这位小姐，前面是施工现场，你不能进去！”
陆亦鸿本来烦躁的不行，听到喧闹声，又使劲摁了下额头，对边上的人道：“你去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