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再度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挤出来的:“还在吗?”
李铭心恭敬:“在的。”
他低笑一声:“能麻烦老师一件事吗?”
“请讲。”
“帮我倒杯冰水。。。。。。还。。。。。。”
听到这里,李铭心转身就往厨房走。
地方大,东西多,一切的排放都有冷静的秩序。李铭心胡乱探索,热出了一层薄汗。等翻箱倒柜找到杯子、冰块和饮用水,再进到房间已经是五分钟后。
她眼睛适应黑暗,准确走到他所在的床头:“水。”
池牧之似乎在睡觉,脸埋枕头里,右手手臂横在额上:“两片吧。”
“啊?”她以为是冰块,想着自己正好放了两块冰,谁知道他摊开了掌心。
唔。。。。。。
下一秒,掌心贴上了杯带水珠的冰水。
池牧之姿势没变,仍趴着,很自然地摊开了头枕着的另一只手。
又是掌心?
等了几秒,空气里一片安静。
他抬起头,捕捉到一双闪烁的点漆眸子:“嗯?”
李铭心眨眨眼:“什么?”
“药呢?”
“药?”她没听他说要药。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将冰水一饮而尽,掀起被子自己去拿。
脚落地的时候,李铭心听到他吃痛的呼吸声。
她鬼使神差地挡在了门前:“那是什么药?”念念不让多吃,感觉是不好的东西。别是du品。
有点多管闲事了。好在他修养很好,不舒适的情况下也没有释出不耐烦:“止痛的。”
说完绕过她,往厨房走去。
他走路步态正常,没有瘸拐,但比之前慢一些。
阿姨回来了,正巧撞见池牧之,忙问是不是又脚疼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
她手脚麻利地找到药,叹气道:“看来一粒还是不够的,你这个量还是大。”
池牧之干吞完药没回房,赤足往沙发上一踩,卧倒闭目。
随药起效,额上的汗珠慢慢风干,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李铭心窝在对面一角,继续背书。念念有词时分,看看雨幕再看看美男,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厨房里清零哐啷响起动静,头顶亮着一片温柔的灯带。房间里有一只小猪睡过头,没人舍得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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