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抬手摸了下被他碰过的眼皮,“朱茗璃邀请你同她跳舞时,你对她说什么了吗?”
朱茗璃就是从那晚开始高调追求陆怀砚的,她一贯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会那样高调应当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又说她了,”陆怀砚一脸的意兴阑珊,“我同她说,想要刺激别人,她找几个侍应生睡一晚都比找我跳舞有用。”
“……你怎么知道她找你跳舞是为了刺激别人?”
“她眼底的愠怒和妒忌根本掩不住,”陆怀砚语气寡淡,“即便她堆着满脸的笑。”
愠怒和妒忌……
因为傅韫么?
找陆怀砚跳舞是为了刺激傅韫还是为了刺激她?
江瑟半落下眼帘,那晚朱茗璃的确是很早便离开。
她与朱茗璃上了高中后便不再同班,一个在理科班一个在文科班,被绑架时高考刚结束,倘若她在学校那幅画真与朱茗璃有关,她那时是不是已经同傅韫勾搭在一起了?
朱茗璃比她大一岁,高三那会也不过才十七岁。
见她垂着眼不说话,陆怀砚抬起她下颌,打量着她的神色,淡淡道:“一整晚都在说她,怎么?她惹你不高兴了?还是她对你做了什么事儿?”
江瑟说:“是不喜欢她,听说万铭集团去年资金链差点出问题?”
“嗯,有一个度假村开发到一半,因为政策问题不得不终止,投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还有几项在国外的投资也出了意外,年初傅家出面做担保人,帮万铭挺过了难关。”
江瑟若有所思。
傅家会出手帮朱家,是因为两家准备要联姻。以傅老爷子重利轻义的性格,不可能会看中差点破产的朱家,只可能是傅韫点名要朱茗璃。
陆怀砚双手松松揽在她腰侧,轻描淡写道:“傅家可以给朱家做担保人,陆家也可以断了他们这层合作关系。”
搭在她腰窝的手指轻轻一点,他继续问道:“朱茗璃欺没欺负过你?”
江瑟静了静。
他手指的力度分明很轻,却无端叫她脊背骨攀爬起一阵战栗,像细小的电流窜过,连心脏都没忍住一麻。
眸光缓慢往上一抬,江瑟神色平静道:“没有,假如她欺负我了,我会自己还回去。”
陆怀砚笑了笑:“别只顾着记我的账,别人欺负你的账也记着。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的,都一笔一笔记清楚。”
他双手微微使力,将她搂紧,下颌抵着她颈子,缓缓道:“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失效,江瑟,你永远都可以往死里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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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春光明媚的晴天。
江瑟同许舟约在了弘盛楼下的一家咖啡店碰面。
大半年未见,许舟身上那股菁英御姐范愈发甚了,可见到江瑟的第一眼,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叫她一声:“总监。”
江瑟笑说:“你再叫我总监,我下次回北城可就不找你喝咖啡了。”
许舟只好改口:“瑟瑟。”
江瑟当年接手弘盛,做的最明确的决定便是挑了许舟做她的特助。至今弘盛的起死回生依旧是教科书般的奇迹,如果没有许舟,这个奇迹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看新闻了,弘盛今年推出的智能机器人在第一季度的销量遥遥领先。”江瑟举起咖啡杯,同许舟手里的杯子碰了下,说,“我们当初的设想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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