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轻轻笑出了声:“陆爷爷这只鹦鹉只会骂人么?”
陆怀砚拉开一张藤编椅,腿搭着坐下,好整以暇道:“我正准备教它夸一夸人,以后它听到你的名字,你希望它怎么夸你?”
“我想想,”他姿态慵懒地靠上椅背,目光越过透明的玻璃顶,静静望着夜幕里那轮镰刀似的月亮,不紧不慢道,“没良心小姐,白眼狼小姐,坏脾气姑娘,不爱搭理人的坏脾气姑娘,你喜欢哪个?”
第58章还有一只猎物没死
那几个备选称呼江瑟一个没挑。
她抱着个枕头,膝盖屈起,下颌支在上面,又说了一遍:“陆怀砚,你无不无聊?”
陆怀砚轻笑,被酒精浸润过的低哑声嗓入耳带了点温柔:“不挑么?不挑我给你选一个,以后来了你自个儿听。”
江瑟懒得理他:“我要睡了。”
她说完还真挂了电话。
陆怀砚握着手机“啧”了声:“脾气真坏。”
本来还想着打个视频看看她,结果这姑娘说挂就挂,这会打过去,不用想都知道她不会接。
旁边那只紫蓝金刚鹦鹉听见他的调侃,拍马屁似的跟了一句:“脾气坏!”
陆怀砚掀眸朝这只鹦鹉淡淡挑了一眼,随即起身弹了下笼子的门栓,说:“脾气坏只能我说,你不能。”
“……”
江瑟挂了电话便将手机撂一边,熄了床头灯睡觉。
先前本还觉得睡不着,同陆怀砚打完电话后,睡意倒是来了。
只不过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醒来时天还未亮。
她起身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便直接打开电脑,将昨晚从郑欢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一捋顺。
人活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傅韫的生母不管先前是不是如傅老爷子说的是一个出自书香世家的大学生,她后来却成了一个小酒厂老板的情人。
按照邻居的说法,沈素带着弟弟和儿子,一直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傅老爷子的确如陆爷爷那只鹦鹉说的,很懂得做面子功夫。
对傅老爷子来说,傅韫十六岁之前的过往就是个污点。
他会给傅韫安排一个出身诗礼之家的背景江瑟并不觉奇怪,当年他派人去柏县接走傅韫时,怕是已经将沈括这个名字彻底从傅韫的人生里删除。
沈素死后,她的情人也就是啤酒厂的原老板在一年后也死了。
假如连深的死不是意外,那就是赵志成和傅韫联手杀了他,再伪装成意外。
十年前榕城的谋杀案,沈锵要真的是那个神秘的客户,外贸公司老板便是傅韫借沈锵的手同赵志成再度联手犯下的第二宗杀人案。
七年前的绑架,是两人合作的第三个案子,只不过那一次赵志成死了。
三年前,傅隽出了车祸意外死去后没多久,沈锵也意外死了。
傅隽出的车祸,下雨天,同一辆打滑的泥头车迎头撞上。
傅隽同泥头车司机都是当场毙命。
傅老爷子曾经找人反反复复查过傅隽的死,最后却是默认了意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