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硌着她了。
亲出一把火又下不去,只能生生憋着,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陆怀砚说:“你不是最喜欢看我吃酸呷苦么?正好给你赔罪了。”
见他又调侃起那杯梅子酒,江瑟白他一眼,正要张嘴驳他,唇很快又被堵住。
第二天起来时,她唇还是肿着的。
不严重,就是唇色很艳。
她同张玥约好了今天去寒山寺看日出,闹铃一响便要下床,可脚还没沾地就被陆怀砚生生扣了回去。
“再陪我睡一会。”
他现在睡觉总喜欢将她扣在怀里,江瑟推他横在肋骨上的手臂,“我同张老板约好了去看日出。”
“没时间送我去机场,倒是有时间陪别人看日出。”
“……”
江瑟总觉得他下一句又要冒出个什么“渣女”言论,便回过头乜他一眼。
床上的男人倒没再提渣女,十分配合地松开了手,清明的眼眸望着她,道:“路上小心些,看到日出时记得给我拍张照。”
他的声音里还带点儿沙哑,整个人慵懒散漫,绒被搭在他腰间,露出赤。裸的肌理流畅的胸膛。
两人睡觉盖一床被子,江瑟觉得刚好,他却觉得热,觉得热还非要抱着她睡,便只能脱了上衣睡。
她每晚都是拢在他的体温里睡。
江瑟收回眼,轻轻“嗯”了声。
下楼的时候,恰巧接到郭浅的电话。
她那边时差比桐城晚十三小时,这会郭大小姐正在参加一个华人同学攒的元宵节聚会。
电话一接通,郭浅便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在聚会上遇见谁了?”
“谁?”
“傅隽以前那位心肝宝贝,”郭浅说,“就音乐学院唱歌剧的那姑娘。傅隽死后,她不是销声匿迹了么?原来是过来美国深造了,她看着……好像还没走出傅隽死去的阴影。”
江瑟记得这姑娘。
岑、傅两家在联姻前,傅隽一直有个初恋情人。
两人高中时便相恋,这事儿在北城从来不是秘密,就连同他们差了几届的江瑟都知晓他们的事。
要说傅隽对那姑娘是爱,他却舍不得为了她忤逆傅老爷子,与岑家的婚约也从没拒绝过。要说不爱,他身边从来没有过旁人,始终是那姑娘,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岑礼总说傅隽是个伪君子,多少也因着点这事儿。
江瑟曾与傅隽约定好,她大学一毕业,两人照常订婚,但结婚的事要无限期往后推。
傅隽当时充满兴味地打量了她半天,随即笑道:“看来你也不想同我结婚。你要是愿意等,等祖父退居二线,我执掌傅氏了,我们就解除婚约。”
他们对彼此都不敢兴趣,平时见面也只是做做样子演演戏。
直到最后一次见面,傅隽不知吃错什么药,突然出其不意地要吻她。
江瑟匆匆躲开,还当即泼了一杯酒过去叫他醒醒脑。
男人也不见怒,边拿餐巾擦拭边笑着道:“我发觉同你结婚也不赖。”
安静的楼道里,郭浅还在说着:“过不去也挺正常,毕竟当年傅隽都快把她宠上天了,被一个贵公子这样爱着,谁能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