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说:“那天傅韫在酒吧喝了两杯酒,你昨晚只讨了一杯,我再给你补上一杯。”
陆怀砚笑了一声:“成。”
“陆怀砚。”
“嗯。”
“你拍拍我,像那天一样。”
那天他从医院将她带走,他就是这样将她揽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背哄她睡。
男人眸光微动,一贯冷峻的眉眼闪过一丝柔情。
掌在她后背心的手很快便往上一挪,轻而缓地拍起她右侧的蝴蝶骨,直到她呼吸渐渐变得匀长才停下。
陆怀低眸注视着枕在他肩上的那半张脸,几不可闻地笑了声:“还挺会撒娇。”
日光在卧室的木窗牖晒出一片白芒。
江瑟一口气睡了差不多两小时,要不是那两根烦人的手指一直在拨弄她耳珠,她大抵能睡得更久。
醒来时大脑尚且迷糊着,她带了点起床气,拾起手,闭眼拍他玩弄她耳珠的手。
“啪”的一下,声音还挺大。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大小姐再不起来,我肩膀要没了。”
江瑟撕开眼帘,入目是他那截冷白的喉结。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位置,从床沿转移到床头,背上支着两个叠在一块儿的枕头。
她手还搭着他胸膛,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斜挂在他身上。
江瑟渐渐醒过神来,手撑着他胸膛坐直了身,“几点了?”
陆怀砚说:“十二点,该过去母亲那里吃午饭了,吃完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揉了揉僵硬的脖骨,又掐一把她颊边的肉,笑道:“起床气还挺大。”
“……”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便过去韩茵那里吃饭。
吃完陆怀砚送她回香树巷,他直接将她送到家门口。
“行李箱放你这,里面就几身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他捏了捏她手指,看着她说,“我今晚忙完后过来?”
陆氏在桐城的两个项目明天正式复工,他今天怕是要忙到深夜。
江瑟颔一颔首,进去玄关摘下一把备用钥匙给他,说:“过来时自己开门,我要是睡着了,你不许吵我。”
陆怀砚手还掌着门,闻言便啧一声:“起床气那么大,谁敢吵你?”
说着便扣住她手腕将她扯过来,在她唇上落了个吻才接过钥匙离开。
男人离开后,江瑟解开身上的大衣,慢慢走进卧室。
这一路过来,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玄关里的手套,沙发背上的大衣,浴室里的牙刷和他用过的浴巾,还有他留在她床边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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