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回到北城了吧。
江瑟点开微信,果然上头两条来自于陆怀砚的消息。
【到了。】
【睡醒没?】
江瑟没急着回,起身刷牙洗漱,还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拾掇好了,才慢慢下楼。
她给陆怀砚回:【醒了,正在去我爸妈那里吃午饭。】
回完微信她便给郭浅打电话,美国正是冬令时,这会差不多凌晨两点。但江瑟知道,不等到她这通电话,郭浅指定睡不着。
果然,手机才响了一声,那头立即便接起:“你个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我了?你刚刚是出了什么急事?”
“你跟打电话的那会,陆怀砚就在我家门口。”
郭浅:“!”
郭浅:“然后呢?!”
“我们去了庙里上头柱香,顺道看了场日出。”
“就这样?没做点别的?他连我哥给攒的局都放鸽子了,就为了带你上香看日出?”
郭浅压根儿不信,就陆怀砚这种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人,大老远跑去桐城,肯定有所图。只为了上柱香看场日出,骗谁呢?
江瑟面色淡定道:“真没别的,他如果真为了别的来,我会——”
她话音卡了下。
“你会怎么?”
她会更没有负担。
江瑟推开一楼的铁门,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我要去我爸妈那吃饭。”
从香树巷往梨园街走的这一路,郭浅一气儿问了几十个问题,全是围绕着陆怀砚转,语速跟钢炮似的。
不怪她这么好奇。
他们这一拨人虽然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但相较于别人,郭浅同陆怀砚算不上熟,小时候对他还有点儿发憷。
她是在哪儿都能上墙揭瓦的性子,偏偏每回到了陆家都会乖得像只鹌鹑。
陆怀砚这人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在郭浅印象中,这厮就是个冷情冷性的冷面阎罗,从小就是。
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郭浅好奇得连“小陆总每次能坚持多少分钟”这样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瑟瑟,你还记不记得你成人礼后说过的话?”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期待着陆怀砚那张高高在上的脸被人狠踩在地上碾磨的那一天。”
“……”
江瑟眯了眯眼:“我成人礼过后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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