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她跟郭浅,一个跳得不高兴,一个跳得很敷衍还总出错,他看没一会便懒得再看,头都不回地出了小礼堂。
江瑟脚被他扣得很紧,也没力气挣开了,抿了抿唇便说:“我是跳得不高兴,我想跳的是黑天鹅,但季女士不允许。”
季云意要她跳白天鹅,说黑天鹅不适合她。
但她倔得很,两套舞步都练了。
有一回排练,演黑天鹅的女孩儿临时请假,她主动请缨跳了黑天鹅,还录下来给季云意看。
那晚季云意的面色十分不好看。
陆怀砚说:“估计全场就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
她台上台下都在笑着,又是当之无愧的主角,谁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
江瑟看他:“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假得要命,明明那么不高兴,还要挂个虚假的笑?”
陆怀砚“嘶”一声:“又要翻旧账是不是?”
他松开她脚踝,伸手握住她腰窝,将她提溜到大腿上,笑说:“你当时才多大一点?我那会觉得无趣就走了,本来就不爱看这些,哪来的工夫去关注不高兴小姐真不真假不假?”
江瑟:“……”
陆怀砚额头抵上她的,“行了,以后咱们不高兴小姐再跳舞,我保证从头看到尾,一个眼都不眨,成不成?”
第46章“瑟瑟她,一直没好。”
这一年的小年在一月的倒数第二日。
桐城这头过小年的习俗是扫尘、剪发和吃糖汤圆,江瑟一大早便被江冶的电话吵醒。
“二姐,我马上到家了,我过去找你吧?给你带了一盒粘糕,你正好能拿来做早餐。”
江瑟腰窝里还桎梏着一根手臂,正要起来,那人却不放她,手往上掌在她左肩,将她继续按在怀里,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一道几不可闻的笑声随之响起。
江瑟:“……”
“我刚醒,你在家里等我吧,粘糕等我接上大姐,再回来一块儿吃。”她声音带点儿哑,昨晚折腾出来的。
江冶一听她这声音,立即拧眉道:“你感冒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头顶又是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声。
江瑟将手机往下挪了挪,“我没感冒,小冶,我要起床洗漱,先挂了。”
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挂了电话,便扭过身,掀眸看着陆怀砚。
陆怀砚浅浅笑一声:“声音听着的确有些奇怪。”
“……”
江瑟不想理他,瞥他一眼便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我不在你这吃早餐,我等会得去机场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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