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一手扣住她右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左大腿,力道大得惊人,这枚拇指印就是那样留了下来。
江瑟舔了舔牙床上唯一一颗智齿,毫不意外,挨着智齿后的那块牙肉肿了。
啧,野蛮人。
洗完澡,江瑟边看手机边走出主卧。
扫完所有微信,删除几十个来自岑明淑与岑礼的未接来电,她人已经走到一楼。
陆怀砚就坐在靠着花园那侧的小餐桌,依旧是昨夜出门时的衬衣西裤,一只手斜斜贴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摸屏,另只手拎着个巴掌大的袖珍金属酒瓶。
他的两只手似乎很是擅长在同一个时刻做不一样的事儿。
昨晚是,现在也是。
男人坐的位置正对着楼梯口,江瑟刚下楼他便撩起眼皮看了过去,静静看着她一格台阶一格台阶地走下来,走向他。
昨晚刚做过亲密事,但两人面上都没有任何一丝不自然或者尴尬的神态。
江瑟又恢复成从前沉静温雅的模样,望向他的目光也如从前一般,冷寂的,理智的。
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她并未像只小兽般嗅着他衣领要他带她走,他也并未在灯色昏暗的衣帽间给她做他从不曾做过的事。
“你起床后喜欢喝的红茶已经泡好了。”陆怀砚轻抬下巴,往流理台的方向点了下,“只放了一颗敲碎的玫瑰冰糖,没放玫瑰盐,也没放柠檬。”
助理将东西送过来时,陆怀砚熬了一夜的眸子漾了点笑意。
这姑娘还真是嘴挑得很。
爱喝红茶,但不同时间段却要喝不同口味的,当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也不知她在桐城是如何满足自己这么挑的嘴的。
骨瓷杯上冒着薄薄一层白雾,江瑟并不意外他能打听到她在衣食住行上习惯,她只好奇这杯茶,是谁给沏的。
端起茶杯,她轻抿一口:“你沏的茶?”
陆怀砚嗯一声:“味道如何?”
“很好,多谢了。”江瑟客气礼貌地道了声谢,目光扫过他电脑,“在开早会?”
“在看监控。”陆怀砚推开金属瓶上的塞口,慢慢饮了一口,“莫既沉给我发来了几段有趣的监控视频。”
男人嘴里说着有趣,眸光却很冷,像晃荡在烈酒里的冰块。
江瑟慢吞吞搅着茶杯里的碎冰糖,倒映在殷红茶液里的杏仁眼被搅成一眼漩涡:“怎么样的有趣?”
“认识胡家、张家、谷家那几个二世祖吗?”
江瑟慢抬眼:“有点印象,没记错的话,我高中时跟他们是同一届。怎么,他们在视频里说起我了?”
“嗯。”
“哦,说什么了?”
陆怀砚语速和缓道:“说你是他们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还在讨论要怎样才能将你追到手弄床上去,听你的叫。床声。”
这些人在高中时便玩得花,私生活糜烂,也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同江瑟猜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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