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忙摆了摆手,说:“饭就不用请了,请喝酒成不成?就去‘忘川’!”
他顿了顿,又笑眯眯地说:“我这顿酒可不白喝你家的,我给姚经理交待一声,以后你去君越吃饭住店都给你免单。”
听见这话,江瑟看了韩潇一眼,旋即唇角轻轻一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谢了。”
医院大门人多又嘈杂,到底不是聊天的地方,两人没聊几句便分别。
韩潇望着江瑟的背影,想到她手里的廉价面包,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江瑟不肯回去岑家。
半夜浪完回酒店,他照常给陆怀砚发了条狗腿微信:【哥,今天的药我亲自给姨妈送过去了。】
想起什么,又添了句八卦:【去市一院拿药时,还碰到了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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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上周在桐城参加完新闻发布会,第二日便飞回了英国。
这会英国正是夜晚八点,陆怀砚人就在酒宴里,瞥见韩潇的微信,放下酒杯便往花园的一处角落走。
韩潇给陆怀砚发微信,基本发十条才能得一句回音。
等了一会没动静,以为他哥又要对自己爱答不理,正准备退出微信,谁知对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劈头就问:“生病了?”
韩潇“啊?”了声:“我没生病啊。”
琢磨了下,一时又有些感动:“哥,你放心,我好得很呢,冲你这份心我都不会生病!”
“没问你。”陆怀砚声嗓冷漠,“我问的是江瑟,她为什么去医院?”
韩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问的是她啊,她倒是没生病,就是睡不好去开点药。”
说到这,忽然咂摸出点不对劲儿来,“不是哥,你跟江瑟不是一点儿也不熟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家了?”
他这位表哥的心肠都不能用铁跟石来形容,得用世界上最硬的金刚钻。
就一副金刚钻心肠。
韩潇小时候叛逆期来得格外早,七八岁那会也忘了是为了什么芝麻蒜皮的事,学人离家出走,并十分成功地把自己的一条小腿给作断了。
疼得钻心钻骨且还被一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狗虎视眈眈的时候,正在韩家做客的陆怀砚如天神一般降临。
韩潇哇哇大哭,还以为他哥见到这么副惨样,能心疼心疼他,背他回去的。
陆怀砚比他大三岁,人又长得高,背起他来是轻轻松松的事。
谁知道人老先生蹲下来检查了下他的断腿,便站起身,双手抱胸,冷血道:“不还有一条腿没断么?自己跳回去。”
说完自己先迈脚走了。
韩潇那会哭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见他一走,赶忙一蹦一跳跟上他。好在跳了没几下,家里的佣人及时找过来,将他背了回去。
从此韩潇彻底戒掉离家出走的毛病,并对陆怀砚的金刚钻心肠有了深刻认知。
也因此,陆怀砚为了句语焉不详的微信特地打来这么通电话,属实是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
话刚问出去,那边便淡淡来了句:“怎么?你那半吊子追人的心思到这会都还没歇?”
不知是不是错觉,后面那句话听得韩潇后脖子一凉。
他先前的确是起了追江瑟的心思,被陆怀砚打击一番后,忒不服气地跑去找他妈,要他妈安排他和江瑟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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