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而她去桐城,也并非是为了见江家的人,去见他们不过是顺带为之。
她去桐城,有更重要的事。
岑喻见她是真的没啥想问,便又眨了眨眼,说:“旁的不说,但老爸老妈开的酒吧,就是‘忘川’,那里的酒一绝,你一定要尝尝。”
江瑟一愣:“忘川?”
没记错的话,她生父就叫江川……
岑喻也想到了这茬,“噗嗤”一笑:“酒吧名字原先不是这个,这名字是老妈特地改的。至于她为何要改这么个名字,你等老妈给你讲她跟老爸的故事就知道啦。”
瞧岑喻这笑容便知里头的故事大约是极有趣的。
江瑟跟着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张婶过来敲门,岑喻才兴致勃勃地跟着她去挑房间。
她人一走,原先笑语晏晏的屋子一下静了下来。
江瑟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了片刻,之后才起身慢悠悠地看了这房间一眼,视线的最后落脚处是位于角落的积木城堡。
这城堡很大,足有三四平米大。
她花了好几年的闲暇时间,才将这城堡建好。
江瑟缓步过去,蹲在城堡前,看了好半晌,之后便伸出手,轻轻将底层的一块积木抽走。
一霎的寂静过后,整座城堡在混乱无序的撞击声中分崩离析。
江瑟垂着乌溜溜的眸子,很轻地笑了,旋即起身,打开一边的行李箱,将方才抽离的那块积木扔进去。
没再回头看那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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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瑟同佟伯、张婶告别,最后一次坐上刘叔的车前往机场。
佟伯同张婶原是想送她的,被她婉拒了。
两位老人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来她身边了,眼下见她落得这境地,一大早就湿了眼眶。
江瑟对别人的眼泪向来是不大有同理心的,旁人哭得再惨,她都能无动于衷。
但佟伯与张婶的眼泪,她不想见到。
刘叔比佟伯、张婶年轻十来岁,在岑家工作的年份也浅些,对江瑟的感情没佟伯他们那么深,但江瑟下车时,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江瑟同从前一样,下车前同他叮嘱一声:“刘叔,回去小心些。”
刘叔“诶”了声,看着江瑟的身影渐行渐远。
习惯使然,江瑟比登机牌上的时间提早了大半小时。
办好行礼托运,她人刚到候机室,手机便响了。
看清屏幕上头的名字,江瑟笑了下,找个安静的角落,不慌不忙接起:“你时间倒是算得准,我刚到候机室。”
电话那头的许舟笑道:“好歹做了您几年的特助,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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