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伽罗虽然有个佛里佛气的名字,但依旧改变不了它是一只爱黏人的萨摩耶,平素最爱黏的就是它的狗爸爸了。
此时此刻,这位狗爸爸被扑得神色有点儿不大好看。
阿姨跟在伽罗身后追了出来,笑呵呵道:“伽罗这是太想先生您了。”
陆怀砚冷漠的眉眼稍稍回暖,弯腰摸了摸伽罗的头:“爸爸先去洗澡,一会出来陪你玩。”
陆怀砚住的地方一贯冷清,阿姨只在他出差时才会过来照顾伽罗。洗完澡出来,阿姨依照惯例,留下几张便签便走了。
伽罗守在主卧的浴室门口,一看到陆怀砚,立即热情扑过去。
男人身上的黑色浴袍被两只狗爪扒拉得松松垮垮,一个修长的大V从脖颈勾勒到腰腹,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陆怀砚也不在意,拍了拍伽罗的头,低声道:“到一楼玩。”
陪伽罗玩了大半个小时,手机响起。
陆怀砚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很快便想起李瑞说的八卦。
他对这些八卦素来不关心,对于岑家与岑瑟的事,自然也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十来秒,他才接起:“有事?”
那边的岑礼笑眯眯道:“阿砚,回国了?”
陆怀砚“嗯”了声。
“我家那点儿破事你听说了吧?”岑礼轻咳了声,“张婶说瑟瑟马上就要回桐城,你最近不正好也要去桐城出差么?那什么,你在桐城替我照拂她一下,顺道劝她几句,成不成?”
陆怀砚边逗狗边面无表情说:“怎么,我是她哥?”
“我这不是人在国外回不去嘛?她擅自改姓的事实在把我爸妈气狠了,他们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方便去找她。瑟瑟以前还挺听你话的,你说的话指不定比我这哥哥还管用。兄弟,你就当帮个忙?”
陆怀砚记忆力好,岑礼几句话便叫他猝不及防地想起几个画面。最后定格在某个暴雨夜,江瑟在他怀里轻轻唤他“怀砚哥”的场景。
这些画面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他抛诸脑后。
陆怀砚冷淡开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当了她二十三年哥哥的人都没空,你觉得我会有空?”
“……”
电话那边的岑礼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瑟瑟太倔又做得太决绝,非要去桐城,他才不找这厮!
能对亲生父亲赶尽杀绝的人,岑礼也没指望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能顶事儿。
说句难听的,陆怀砚对他的情分还不如对他家那只傻狗。
岑礼那张俊美的脸彻底没了笑意。
紧了紧腮帮子,他肉痛道:“瑟瑟一个人去桐城,我是真不放心。她在那里待不久的,早晚会回来岑家。你就只需要照拂她那么一段时日,我在法国的酒庄,归你!”
陆怀砚挑了挑眉。
为了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豁出一座进项不错的酒庄,对葛朗台转世的岑礼来说,也算是大手笔了。
可一座酒庄,还不足以打动他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从伽罗嘴里掏出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塞入嘴里的机器人,陆怀砚冷淡垂眸,只给岑礼回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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