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完全地坐下去了。
向楠说:“程老师,你把我填饱了。”
她是行动派,心急,盛宴已经上桌了,她当即就要动刀叉享用佳肴美馔。
白衬衫用的料子上乘,不能手洗,向楠舍不得把衣服攥皱了,一手揽他的脖颈,一手撑着床面,腰在用力。
新换的床单,是程如珩的风格,简约,没有多余的纹路。铺得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还有洗涤剂的淡香。
然而空气中渐渐弥散的,却不同于此。
程如珩说:“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穿?”
“帅啊。”向楠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嘘,别说话,你是被做的人,没有提意见的余地。”
嗯,对,作为被“做”的人,程如珩只能乖乖地配合。
她愈发熟稔,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也摸清他喜欢的点。她上半身微向后倾,腰弯出弯刀一样的弧度,又狠又厉。
向楠比他先到,她趴在他肩头,又喘又笑,上气不接下气,“程老师,你这辈子有被女孩这么欺负过吗?”
“别说女生,男生都没有。”
班上被欺负排挤的,往往胆怯、懦弱、处于弱势,程如珩是强大的,谁会这么欺他?
向楠不怕。
她完全是过河拆桥,用完他,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其实领带已经松了,程如珩抽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腰,粗鲁得她疑心,他是不是被其他人附身了。
他说:“你就是欠的。”
向楠收不住笑,“欠什么?”
她夹夹他,像得到某个潮流新玩具,想找出它所有的玩法,“说啊,欠什么?”
程如珩不作声了,暗自较劲,想把她逼得说不出话来。
但向楠别的不行,执着起来是一顶一的强,哪怕话音破碎,她都要得到答案,“程老师,我欠什么?嗯?”
好新奇啊,程如珩说脏话。
他是程如珩哎,从小受各种规矩的约束,从不超出家庭、学校给他划分的界限,规矩得像机器人。
但也有不规矩的时候。
他在她耳边吐出那个字,明明是极脏极秽的字眼,她却觉得动听极了。
“我爱听,多说点。”
程如珩死活不肯再说,肉眼可见,他耳根热得发红,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说这种话,更别提是对女孩子。
他以沉默应答她所有的调戏和揶揄,管她是抓是咬还是掐,反正怎么都不开口了。
论忍,她是比不过他的;论耐力,他也比不过她。
这是一场持久战。
每次打到最后,总要有一个人投降或者战败的,这回是向楠认输,她要是再追迫,她的腿就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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