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返程时,下起一阵小雨。
雨丝模糊了挡风玻璃,程如珩打开雨刷,看天气预报,下过这一场雨,再过几天,就要升温到二十多度。
车里没有开暖气,窗户留着一条缝,风把雨丝和寒意灌进来。
今天早上空气也凉。
晨起时分,程如珩靠着床头,被角掀开一角,看着陷在光与暗交界处的自己。
他对这方面的欲望不强。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他从来不会让欲望控制自己,无论是对物,还是对性。
日有所思。晚上做梦,梦到在向楠家门口,她攀着他,门在背后抵着,坚硬,冰凉。明晃晃的光照在走廊里。分不清是日光,还是灯光,但把她的神情照得清晰可见。
随时都有邻居可能出现,电梯的数字一直在变。
又或许,哪家人在门口装了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也许就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内。
反而加剧了刺激感。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手探下去。
理所当然地,脑中出现的是梦境里的人。
现实里,这是无人打扰的地方。任由他放纵思绪和动作。旷野上燎起了火,从火星变成明火。
火把血液灼得发烫。
他闭上了眼睛。直到火被浇熄。
另一重的现实世界,耳边响起淅沥的雨声。
手机进来一条新消息,是向楠问他有没有把思思送到家。
他回道:刚到,准备返回。
向楠:下雨路滑,路上注意安全。
程如珩搓了把自己的脸,驶入雨夜之中。
他送的气球还飘在卧室里,时时刻刻可以看到,向楠拽着绳,把花朵拽下来,指着那张脸说:“程老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又故意沉着嗓音,模仿道:“万恶淫为首,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想到程如珩当时的样子,自己先忍不住,“嗤嗤”地笑了,“嘁,也不知道是谁先心术不正的。”
她躺到床上,刚洗过澡,手指温热而软,比雨水浇过的花瓣还娇嫩。
这个话题在许多女生宿舍秘而不谈,但向楠好歹也是看过片子和带颜色小说的人,跟闺蜜周悦然提过,还言辞凿凿:新世纪了,女生不应该为对性的需求而自卑,要打破偏见。
但实际上,她也没有试过。令她快乐的和能够纾解负面情绪的,大有其他的运动。
她知道,梦遗、自读,在男生里很寻常。新奇的只是,原来连程如珩那种,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也有所谓的生理需求啊。
还说,要对男人有警惕之心。程老师啊程老师,嘴够硬啊。
不过,自己来,真的那么舒服么?
向楠的额抵压着枕头,回忆着从多种渠道看来的一些技巧,什么抠,什么挖,用力感受自己的变化。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腾出那只干净的手,拿起来看,程如珩说已经到家了,和她道晚安。
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应该已经停了。
晚安,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