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林白青身后出厕所,他又来句:“我想吃牛肉。”
呵,进步可以啊,都会点菜了。
“我给你做个比牛肉更好吃的。”林白青说。
顾培眼眸中浮起一股别样的兴奋来,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大概在想,比牛肉更好吃,那会是什么?
回到房里,楚春亭不但嘴巴闭着,眼睛也紧闭。
但就在林白青进门的那一刻,他睁眼,直勾勾的:“小林,你的父母年青时去过边疆吗?”
说起边疆,穆成扬想起一个听来的传闻,对楚春亭说:“楚老,您家有人去过边疆吧,我是听人讲的,你家……”他的目光投向床头的相框。
而说起这个,林白青也好奇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因为据她所知,楚春亭的大儿子就是死在边疆的,她听人提过,据说死的很惨。
既楚春亭不想闭嘴,想聊八卦,望着床头镜框里那个帅气又亲切,温和的,跟她父辈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林白青也想听听,看楚春亭会怎么讲大儿子的死。
毕竟她听来的只是传言,也想知道作为父亲,他是怎么看待儿子的死的。
但一生倔犟的楚老头性格怪异,主打的就是个叛逆。
不让他说话时他叭叭个不停,让他说话吧,他又不吭气了。
“就是照片里那位吧,哪年去的,怎么那么好的人,就走了呢?”穆成扬问。
老爷子的肩膀慢慢往下垮着,看一眼大儿子的照片,在一瞬间,仿佛被人抽去了浑身的筋一般,整个人在往下垮。
如果现场没人的话,这老爷子应该能嚎啕大哭一场。
穆成扬不知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看林白青,想知道怎么回事。
顾培也有点好奇,目光询问,在看林白青。
关于他的大儿子楚青图的死,林白青听人说起过,当然不是师父顾明,而是她已经五十多岁,胖胖的二师哥陈海亮跟她八卦的。
看他俩着实好奇,林白青挤挤眼色:等治疗完,回去我再跟你们讲。
……
终于,针灸做完了。
边收针,林白青边嘱咐保姆,因为刚刚做完针灸,针眼全张着,切不可让老人着凉,一着凉他就得邪风入体,那他的腿就会彻底废掉。
但她才甫一拔针,楚春亭就唤:“马厅长。”
马厅长就在门外,楚春亭可是给博物馆捐过上百件文物的老泰斗,他们这种在政府工作的自然要尽心服务,他进来了:“治完了,楚老您觉得怎么样?”
又对林白青说:“明天林大夫您还要来的吧,介不介意我们文化厅派记者来采访一下,给您的治疗过程拍几张照片,届时咱们在报纸上做个专题报道。”
其实药灸这门技艺各个诊所都有,各种中医药书里也都有记载。
是因为太麻烦,大家就不搞了,要说宣传一下让大家重视起来,当然更好。
但林白青想了想,说:“您可以派人来拍照,做采访,报道等治疗完再说吧。”
中医届有个坏习惯,就是一旦没有成果案例,有些别有用心的庸医就喜欢给好医生泼污水,造谣言,于他们来说,只是抢几个病人的事。
但于整个中医界,它就是能叫反中医人士抓住把柄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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