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开笔记本,林白青边讲,她边一一记了下来。
这都是经验,以后万一保济堂也有机会给熊猫看病,就能拿来做参考。
……
等林白青借完针下楼,穆成扬已经上上下下,用最挑剔的眼光把顾培打量了个遍了,回头看林白青时不止的挑眉竖大拇指。
看师妹出来了,说:“那我可就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
林白青说:“喜酒暂时我们还没计划,你也别等了。不过师哥,灵丹堂马上就要开业了,我还太小,镇不住场子,等开业了,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一段时间。”
穆成扬笑着说:“我随时关注着呢,你哪天开业,我哪天开始坐诊。”
别的师兄弟坐诊是要请的,穆成扬不用,上辈子就是她一开业就自动到岗。
这也是师父留给林白青的财富,她的师兄弟,师姐们,个个医术高明,胸怀仁厚。
……
抱着金针赶回动物园,不比昨天园里所有人如丧考妣,今天就连保洁阿姨都眉开眼笑的,当然还是因为几只大熊猫。
笨笨还小,特别活泼,再加上新场地够宽敞,饲养员不往外放,它非要出去。
今儿来逛的人可有眼福了,小家伙上下乱窜,逗的孩子们哇哇直叫,它也不负众望,要爬块大树枝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一次次滚下来,虎懵懵的愣会儿,又接着往上爬,铁丝网外,一群小孩子齐声在给它喊加油。
但馆内又是另一番场景。
奇奇据说昨晚本来退烧了,但早晨起来就又发烧了。
发烧就意味着炎症,军医院的大夫除了消炎别无它法。
所有人都在等,看林白青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开锁又开针筒,掏出金针来,乍一看也不过是几枚金色的针,但仔细看,这针隐隐泛着股子赤色,光一照,上面会显出五彩斑斓的光来。
因为奇奇尚在昏睡中,针灸就容易得多。
军医院的大夫们也有经验了,人人身上一股竹子清香,大家都舍不得错过这见证针灸熊猫的好机会,一圈脑袋凑在一块儿,要奇奇睁开眼,看到这一大圈的人头,每个人都在迷之微笑,估计都得重新吓晕过去。
突然,环着奇奇的饲养员说:“它出汗了。”
“那岂不是要退烧了,上帝保佑,让它快退烧吧。”一个医生说。
另一个说:“上帝估计都没见过熊猫,求菩萨吧,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这时张柔佳挤进来了,说:“白青灸了内庭和厉兑,是她的针灸起效果了。”
一帮医生顿时恍悟:“原来如此。”
张柔佳伸手要拿针:“还要扎哪里,你说我来扎。”但定眼一看,旋即又说:“这是保济堂的金针吧,算了算了我不碰它,弄坏一根我一辈子赔不起。”
“金针不是有卖的,一包也就几十块吧。”有个医生说。
张柔佳说:“你开什么玩笑呢,这针是传世的,世上也就那么几套,坏一套,呵,就把我剁了,卖了都不够赔的。”
林白青差点笑死,就说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针有多珍贵。
张柔佳今天准备好了要表现一下的,都不敢碰它。
终于,奇奇睡醒了,两只毛绒绒的大黑眼圈里,一双眼睛里有懵懂,有疲惫,睁开眼睛茫然的扫视着,突然,它的目光扫到额头,那儿有支金针正在闪闪发光,它慢慢的扬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因为他们只顾着观察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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