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人怕姥爷活的太久,帮他争家产,换了姥爷的药材,他只不过做了左仁德做过的事情罢了。
至于去左家闹事,也不是他指使,而是左仁德做事太刻薄,为人太差,恨他的人太多了吧。
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罢了!
“你之前跟我说,关晗之说药方没有问题?”
“嗯。”
药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药材。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左仁德换的药?”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给姥爷用的那味药材特殊,一般药方都用不上那味药材。左仁德知道姥爷身体好了,毒药材用不上,又光明正大地以药材回潮为由,把有毒的药材换走。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这一切都有人看着。
粱家的人脉,可比左家人想象中更加深厚。
不过,谭文森小小年纪能不惊动粱远山把这些人脉用起来,也是他的本事。
粱远山一直很担心,怕他走后外孙被人欺负。外孙能瞒着他做这些事,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他有自保能力。
现在,他不担心外孙的自保能力,他担心外孙走极端学坏!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谭文森沉默。
“你知不知道?”粱远山气的提高声量:“回答我!”
“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左仁德要他姥爷的命就对吗?他还是做了!他烧了证据,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所以,他报仇有错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做了!他只是让坏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坏人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他不择手段报仇也没错!
以德报怨?
去他妈的!
在这一刻,粱远山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养的是一头狼!一头凶狠的狼!
虽然他还没成年,还是个少年人!
“现在停药他们还能活多久?”
“会比您活得久。”谭文森很不甘心。
粱远山望着窗外的阳光,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雀,他不禁怅然,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小子,他真不想活那么久。
他活的太久,只怕地底下那个老太婆要等急了。
屋里,祖孙俩陷入沉默。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是!”
粱远山叫外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