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远山瞟了他一眼:“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谭渊赔着笑脸:“您身体好我们才好放心,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粱远山懒得搭理他:“我还有客人要招待,你走吧。”
“哎,您老慢走。”
粱远山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文森!”
一直装自己不存在的谭文森,朝谭渊点了点头:“父亲,我们先走了。”
“好好照顾你姥爷。”
谭文森垂下眼眸,遮住讽刺的目光。
见人走了,打扮洋气的左美红上前两步挽住丈夫胳膊,不高兴道:“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了,文森见了我连一声阿姨都不喊。”
“他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次都用这样的话搪塞她,左美红皱眉,还没张口谭渊就打断她。
“你不是说要去前头烤鸭店给岳父买只烤鸭下酒吗?咱们赶快一点,迟了就卖完了。”
左美红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算是把这事儿揭过了。
谭渊和左美红去的早,还是没买到烤鸭,他们到的时候,烤鸭店已经被一群挥舞着旗帜的年轻人砸了个稀巴烂。
左美红吓得说话都哆嗦:“这些人也太暴力了吧,学校就不管管?”
管什么管?敢管吗?
谭渊就是教育部的领导,别说老师,就是他们现在都不敢随意说话。
没买到烤鸭,夫妻俩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买了一斤花生提过去,当作下酒菜。
一到家里,谭渊和老丈人一处说话,左老太太把女儿带到里间屋里。
“有消息没有?”
左美红摇摇头:“没呢。”
左老太太着急:“你说你,和谭渊结婚都十来年了,灵验的送子观音都不知道带你去拜了几回了,汤药也没少喝,你怎么怀不上呢?”
左美红也不是生不出,早年和前头那个姓肖的臭老九结婚,生了个女儿,说明她能生啊。
左美红也烦着呢:“前些天楚楚到单位找我,说肖家那个老太婆打她,她想跟着我过。”
“你可别犯傻,楚楚当初肖家自己要争,既然她姓肖,就不管你的事儿。”
“我知道。”
话说的再狠,心里到底有些过不去,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左美红烦得很。
看出女儿的心思:“楚楚那边,回头我叫你爸去打听打听情况,你别插手,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养好身体给谭渊生个儿子。”
想到谭渊前头死掉的那个老婆生的儿子,左美红皱眉:“前些日子听说粱远山那个老东西不行了,今天在路上碰到,精神头好得很,还有心情和人逛公园。”
“这不可能!”
“妈,没什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
左老太太心想,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妈,你想啥呢?”
左老太太回过神来:“总之,外面的事情你别管,谭文森那个小子是个毒蛇,你老了别说靠他,他不踹你两脚都算好的了,还是得有亲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