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的嘴上又被贴了黑色胶布,双手也被反绑在了身后,关明辉压着她肩,将她从房子里领出来。
“看见了吧,等下你就能亲眼目睹你男人是怎么来到你面前的了,是走是爬,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说完,他一个挥手。
闫嗔条件反射地抬脚,脑后的头发被关明辉一把扯住:“你就别去给你男人添乱了!”
闫嗔扭头看他,一双眼里,覆着浓浓一层鄙夷和恨意。
“看过他打架吗?”关明辉无视她眉眼里的情绪,歪头看着她笑:“他可是拿过散打冠军的,我这八个人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闫嗔心里刚闪过一丝侥幸,又听他说:“但是今天,咱们不看他打架。”
关明辉举起手机,又拨了过去:“岑总,看见了吧,从你前面那棵树开始,过去的八个人,他们无论是用手,还是用脚,你都不能还手,如果最后你还能含着最后一口气爬到我面前,我说话算话,人,你尽管带走。”
闫嗔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男人的腿踢在了他后背上。
他双脚一个趔趄,闫嗔心脏也跟着一揪。
两三百米的距离,她就这么看着那些人的拳脚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很重,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她心脏。
她眼里噙着浓浓水雾,黑色胶布让她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屈膝,却都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可他不是铜墙铁壁,哪里禁得住八个人的拳腿相加。
眼看着岑颂再一次单膝跪地,关明辉已经控制不住地激动大喊:“岑总,加油啊,还有一百米——”
在他刺耳的尖叫和笑声里,闫嗔正在拼命挣着绑着她双手的尼龙绳。
眼看岑颂离自己越来越近却还没有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关明辉嘴边的笑声渐渐停了。
他终于沉不住气,对着蓝牙耳机大吼:“他妈的一个个的没吃饭吗,连个人都放不倒!”他气不过,迈着大步踩上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
闫嗔扭头看一眼站在她身前的人,也就是那时,对方回头看她。
闫嗔慌忙别开视线,双脚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的同时,男人两步退到她身后。
就在闫嗔心脏噗噗直跳的时候,泛着凉意的金属碰到了她手。
紧接着,手上的束缚一松。
满含水光的眼底涌出惊诧,视线落到男人脸上,对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别开了脸。
闫嗔满腹狐疑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又带着一丝窃喜,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却在她迈脚的时候,一声闷咳落在她耳里。
闫嗔再次扭头看他,刚要张口试问,又注意到对方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她将话咽回去抿上了唇。
但她又不死心,目光盯着男人,终于等到男人再看向她时,闫嗔把下巴往岑颂所在的方向偏了一下,可对方却朝她摇了摇头。
她心里疑惑又不确定,可也不敢存太多的侥幸,就算他是岑颂那边的人,可另外那些人里呢,还有没有岑颂的人。。。。。。
闫嗔不敢在心里存着过多侥幸,她扭头看过去,刚好看见关明辉迎面抬脚踹在了岑颂的肚子上。
天边已经没了颜色,光线又暗了几分。空旷下的荒芜,显得周围一切都阴森森的。
那八个男人都停了手,只有关明辉,手里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条木棍,一下又一下,不收一分力地重重挥在岑颂的身上。
“求我啊,求我啊!”他红了眼,挥手又在岑颂身上闷了一棍:“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老子就放了你!”
岑颂眉骨受了伤,嘴角也溢出血,身上的黑色衬衫更是灰迹斑斑,他一声不吭地受着,直到关明辉手里的棍子挥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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