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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和中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闫嗔下飞机的时候是当地的中午时分。
她回来这事没跟爸爸说,她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想来想去就去了姨奶家,也就是靳洲母亲乔梦的住处。
相比上一次和岑颂‘分开’,闫嗔这一次没想过原谅他,所以带着分手的难过,一看见亲人,眼泪就决了堤。
断断续续听闫嗔说完事情的大概始末,乔梦也着实被气到了。
“这臭小子,骗人还骗到你头上了,他这是不念和靳洲的兄弟情还是不把咱靳家放在眼里!”
闫嗔又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叔叔也一定知道这事的。”
“靳洲也知道?”乔梦眼睛都睁圆了:“这人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了!”她气不过,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靳洲。
“妈——”
“你怎么回事,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让你照顾好她,你倒好,帮着岑颂合起伙来欺负她,亏她还喊你一声叔,你好意思吗你!”
在母亲连续的质问,靳洲哑口无言。
闫嗔拽了拽姨奶的衣服:“你别凶叔叔了。”
其实她刚刚说那么一嘴也不是告状,从昨天晚上到刚刚下飞机,她脑子里都是岑颂,没其他的心思想别人,也就是来了姨奶家,说起自己和岑颂那些事,才想到了靳洲在这件事里可能充当的角色。
其实她也能理解,自己虽然和靳洲是亲戚,但相比岑颂和他的兄弟情,她这层亲戚关系其实算不上什么。再加上,这件事如果是岑颂的本意,那站在靳洲的角度,也不可能去掀兄弟的底。
甚至她在换位思考的时候还挺庆幸岑颂能有靳洲这么一个朋友的。
不像自己,失恋了都没有一个朋友能倾诉。
乔梦将闫嗔的手握到手里,继续训斥自己的儿子:“你一个三十岁的人了,不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天到晚参合别人的,你怎么好意思的,嗯?”
隔着电话,她看不见靳洲无奈呼出一口气。
“我没参合,”他就解释了这么一句:“妈,我还有事,先——”
“你挂一个试试?”乔梦打断他。
自己的母亲,靳洲也了解,不让她把心里的火撒出来,这事过不去。
“行,您说,我听着。”话落,靳洲把手机搁在了一旁。
乔梦哼出一声:“还真当闫嗔娘家没人啊,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可真有出息。”
靳洲很少反驳母亲的话,但她字句都把自己带上,他多少也有点不乐意,“您别总是你们你们的行吗,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梦本来想着说他两句就完了,结果被他这么一争辩,暴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跟你没关系?我就问你,岑颂瞒着闫嗔这前前后后,你知不知道?”
靳洲回答得坦荡:“知道。”
见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乔梦气得都想锤他:“知道你怎么不跟闫嗔说?”
“说了,然后呢?”
靳洲从来都不会被人质问道哑口无言,他沉默,多是因为他不想争辩,但这次,他觉得不把话说清楚,一来会让母亲误会他和岑颂的本意,二来是想再帮那个吃了炮仗的兄弟一把。
乔梦被儿子的话问住:“什、什么然后?”
“然后看着他俩分道扬镳?先不说岑颂对闫嗔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您自己问问闫嗔,她是不是真的舍得岑颂!”
乔梦扭头看向闫嗔,小姑娘刚哭过,通红的眼底让人看着就心疼。
然后就听靳洲说:“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把岑颂说要追她当回事,想着他可能就是一时兴起,后来有次和他去香港,吃完饭他还想着打包一份吃的回来给闫嗔,我才知道他对这份感情的认真。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他对女人这么上心,但如果说他这份感情只是单方面的,而闫嗔从来不给他任何回应,那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再靠近闫嗔的机会,但那段时间。。。。。。”
靳洲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两人那段时间的‘如胶似漆’,“所以您自己问问闫嗔,她到底喜不喜欢岑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