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
见他杵在门口还不走,闫嗔更急了:“你别站着了呀,都快四点了!”
“嗔嗔——”
他一脸纠结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闫嗔以为他是想和她腻歪在家不想去。
“哎呀,别磨蹭了,”闫嗔拖着他胳臂把他拉到了主驾驶旁,还给他开了车门:“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这个时候再说他已经回岑氏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只能等晚上回来当做‘好消息’跟她说了。
“在家等我!”说完,他在闫嗔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看着他车渐渐驶远,闫嗔垂头失笑。
中午还生怕他因为忙而忽略了自己,眼下,她倒是迫不及待地将他推了出去。
岑颂也没在老爷子待多久,出了小区没多久刚好看见一家花店,想着也有好几天没给他家小姑娘买花了,岑颂就将车停在了路边。
之前他给闫嗔买的虽然都是玫瑰,但都是粉色,最象征爱意的红色玫瑰,他还真是一次都没送过,之前是觉得俗气,今天再看,竟然觉得还挺美。
车窗落下半扇,金色余晖洒进来,伴着初秋暖而不燥的晚风,满车花香萦散开,清清淡淡,很像她枕头上、毯子上、床单上。。。。。。
所有被她沾染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种淡淡的香。
而那个时候,闫嗔正站在三楼的阳台,在晾晒她刚给岑颂洗好的衬衫,一件白色,一件黑色。
最近她学会了熨烫衣服,早上岑颂穿的那件黑色衬衫就是她亲手熨的,板板正正,一丝褶皱都没有,本来还想给他打领带的,可是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自己打上了。
他以前说过:等她哪天谈了男朋友,指不定会让她帮着打领带。。。。。。
谁能想到,当初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成了她的男朋友。
抚平衬衫的衣摆,闫嗔刚要转身,视线掠过院墙外。
刚好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上衣的男人从黑色轿车里下来。
闫嗔短暂蹙了下眉,转身出了阳台。
刚从三楼小跑到客厅,就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
视频里的那张脸,闫嗔不认识,但面色看着有些凶狠,又一阵接连的门铃声中,闫嗔依旧没有摁下通话键,更没有将门解锁。
想着对方或许是找错了门,又或者——
“岑颂,我知道你在家!你给老子出来!”
高昂的音调让闫嗔两个肩膀不由得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也抬起到嘴边,圆润的指尖磨在双齿之间,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对方是谁的时候,又听对方吼出一句——
“你跟我滚出来!”
男人叉着腰在门口转了一圈,继续开始骂咧:“跟我玩这阴招,可真不愧是你姓岑家的作风,想把老子踢出公司,明明白白跟老子说一声,我他妈绝对没有二话,还真当你们岑氏是块香饽饽是吧,跟那个老不死的串通一气,给我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可真能耐啊!”
“砰”的一声踹门的声音,让刚走到别墅大门后的闫嗔猛然后退一步。
“弄了个女人养着,敢情是个烟雾弹是吧,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沉迷女色,好让我们爷俩对你放松警惕,你这个算盘打的可真叫一个响,这么一个陈年老梗居然被你玩这么溜,我关明辉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也是,你岑颂什么人呐,新闻媒体都能和你串通一气,那新闻稿都是你连夜写的吧,把自己写的那么惨,岑总,你为了把我们父子俩踢出局,当真不怕把脸踩在脚底呐!”
“现在回到岑氏了,还高坐主席台,我们关家的股份,你可真要捧住咯,别哪天砸下来,把你们岑家的两位砸的血肉模糊!”
“还有你养的那个女人,听说长得不赖,你可得保护好咯,别哪一天落到我手里——”
骂咧声突然止住,另一道声音透过门缝骤然传来——
“落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