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闫嗔猜到他这段时间应该都没睡好,“你困不困?”
其实她刚刚喊他的时候,岑颂已经陷入睡意里七八分了,而那声“嗯”只是他下意识听到她的声音做出的回应。
他眼睫颤了两下,轻掀一点眼皮,入目正好是她白皙的颈间皮肤。他嘴角弯了一下,用额头往那处白瓷般的皮肤上蹭了蹭。
知道今晚自己只有睡沙发的份,又不想她走,所以他说:“还好。”
闫嗔垂着眉眼看他漆黑的发顶,犹豫几秒后,她抬手,本来是想摸一摸他的头发的,但是抬起的右手却碰到了软软的一块。
她手指一顿,下一秒,听见他沉沉的一点笑音:“你摸哪儿呢?”
这话听在耳里,好像她摸到的地方有多么不耻似的。
闫嗔反应了一下:“耳、耳朵。。。。。。”
是耳朵,可她指腹太软了。
让他痒的同时还磨出一股难耐的酥麻。
岑颂压在她肩上的脸没有抬起来,只后仰了几分看她。
他目光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无声无息的,就能勾得你眼神看过来。
两人在一片寂静里,看着彼此。
最后不知是她把唇一点一点低向他,还是他把脸一点一点往上仰。
一点荧荧光圈随着两人渐近的距离而被相贴的两唇吞没。
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吮,力道虽轻,可闫嗔却紧张地抓住了他肩膀的衬衫布料,虽然害羞,但她却没有躲,甚至还有些大胆地伸出一点点的舌尖去勾他的唇缝。
想起那次强吻她时候被他咬破的地方,岑颂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他一点力都不敢用,在她伸出的舌尖那里轻轻舔了舔。
就在闫嗔想再主动一点的时候,压覆在她唇上的力度消失了。
她微阖的眼睫掀开,刚好对上他氤着朦胧一层水光的黑瞳。
“疼不疼?”
闫嗔眼睫颤了两下,一时没懂他所谓的‘疼’从哪儿来。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岑颂抬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我是说上次。”
她点了点下巴。
是疼的,可最让她疼的是他当时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他语气很郑重:“那天晚上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总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可闫嗔却总是不自觉地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尽管她有时候会打趣他爱忽悠人,可在她心底,她是完全地信服于他的。
虽说嘴是甜了点,可他的行动力更让人心生信赖。
闫嗔伸手揪了揪他的衬衫领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干嘛?”岑颂低头闻了闻:“有味道?”
其实早上他醒了之后就去酒店洗了个澡,然后和靳洲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得知闫嗔满世界地找他后,他才来了悦玺墅。
闫嗔垂着眉眼摆弄着他的领口,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说:“时间很晚了,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岑颂也不是没在这个房子里洗过澡,楼上的用过,楼下她那间的卫生间,他也偷偷用过,不过闫嗔都不知道。
刚想问她今晚是不是真的让他睡沙发的时候,闫嗔突然从他怀里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