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抬手覆在他左脸,他爷爷说当时打了他,不知打的是不是这边。
她眼里浸着厚厚一层心疼,想问他疼不疼,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都是些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便岔开了话题:“学校那边,我请了两天的假,明天在家陪你。”
认识她到现在,岑颂哪有被她这样的一双满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温温柔柔的眼底还夹杂着些许心疼。
岑颂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他俯下腰抱住她,低垂的眼睫将眼底情绪盖住。
他说:“我这两天没有乱跑。”
“我知道。”
他还说:“我昨天去了我爸妈的墓地。”
“晚上呢?”闫嗔问。
“在车里躺了一夜。”
闫嗔搂着他的力道缓缓用劲:“我上午也去了墓地。”
压在她肩窝的下巴轻轻抬起,岑颂缓缓松开她:“靳洲跟你说的?”
“不是,是爷爷,他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我就过去找你了。”可惜去晚了一步。
岑颂无声笑了笑,手指顺着她额鬓,缓缓陷入她发间:“下次清明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尽管他今晚对她笑过很多次,可闫嗔总觉得他的笑不达眼底。为了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担心,闫嗔晃了晃他腰:“我饿了!”
岑颂扭头看了眼:“等水开,再浇一点凉水煮开就好了。”
“你在教我吗?”闫嗔抱着他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软音。
岑颂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我在,哪需要你动手。”
因为吃饺子,两人面对面坐着,随着碟子里一空,岑颂又起身绕过岛台去了她身旁,牵着她手去了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水。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奇怪,一只手就能把瓶盖拧开。
岑颂把瓶口抵到她唇边:“喝点。”
他举着水瓶,闫嗔喝了一小口觉得有些别扭,刚要抬手接住,又被他声音制止:“我拿着。”
这人的霸道劲又悄无声息地拿了出来。
闫嗔无奈又想笑,但还是很听话地又喝了几小口。
剩下的被岑颂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他喉结本就明显,这样仰着头,水从他喉咙里灌进去,尖锐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就。。。。。。
很想摸一摸。
闫嗔别开视线不敢看了。
之后岑颂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酸奶,还是之前他给她买的,看了眼日期,还有六天。
他一手拿着酸奶,一手牵着她去了客厅的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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