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地咳出两声:“他啊,打小自尊心就强,从没为谁低过头折过腰,我昨天也是气急了,才会跟他说那些狠话,还、还打了他。。。。。。”
他一双求救的眼神看着闫嗔:“闫小姐,我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你能帮我去找找他吗?”
说到‘找’,闫嗔也无奈地垂下了眼:“我昨天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没找到。。。。。。”
“他能去的地方不多,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青环墓地,不知道这次。。。。。。”
“青环墓地?”
“对,他爸妈就葬在那里。”
老爷子说了这个可能性后,闫嗔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李旭把老爷子扶坐了起来,“岑老,您刚刚干嘛把自己说的。。。。。。”
“你懂什么,”老爷子眼角弯出了浓浓的褶痕:“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肯定是平时把姿态放得高了!”
李旭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那您可就错了,您是没看见岑总平时是怎么对闫小姐的,那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着!”
老爷子眼睛一睁:“都这样了,还没追着?”
李旭:“。。。。。。”
老爷子哎哟呵一声:“那他这辈子完了!”
又走他爸还有他这个老头子的老路了!
*
青环墓地占地近百亩,老爷子只跟闫嗔说了墓地的名字,却没说墓碑所在的位置,闫嗔在其中两个园区里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没办法了,还是只能给靳洲打电话。
听她说在青环墓地,靳洲愣了一下:“你怎么去那儿了?”
闫嗔这才把早上又去了一趟医院的事跟他说。
“回来吧,他不在。”
“你怎么知道,”闫嗔眉心微拧:“你来过了吗?”
“我上午让人去那边找了一下。”
闫嗔失望地“哦”了声,她就站在园墓区门口的一株青松下:“来都来了,你跟我说一下大概位置,我去祭拜一下吧。”
园墓区里众多碑型,刚刚闫嗔找的都是卧碑,靳洲跟她说了园区名字以及岑颂父母的名字后,闫嗔不算费力地找到了。
立碑上没有照片,只有逝者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子:岑颂】三个字。
闫嗔低头祭拜的时候,看见了地上三个燃到尽头的烟蒂。
她眸光倏地定住,眼里的黯淡缓缓亮出了色彩。
“叔叔,他昨天来过这!”闫嗔一边往墓区外跑,一边给靳洲打电话。
她声音里有浓浓的惊喜和兴奋,让靳洲心有不忍。
“放心吧,他情绪调整好,一定会自己出现的。”
可闫嗔等不了,电话挂断后,她又给李旭打了电话:“李秘书,你能把岑颂以前住过的酒店,爱吃的餐厅,还有他去过的酒吧都告诉我吗?”
七月末八月初,正是夏天里最炎热的时候。
闫嗔把李旭发来的那些带着地址的酒店、餐厅还有酒吧的名字都写在了一张纸上。这会儿正值晌午,她最先找的是餐厅。
五家餐厅,她用三个小时往返两遍,尽管都以失望告终,但一想到墓地里的三根烟蒂,她就觉得自己离她很近,或许一个转身,一个扭头,就能看见他一样。
傍晚,日落西山,暑热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