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着她最后看他那决然的眼神。
这哪里只是单纯的生气。。。。。。
闫嗔的确不是单纯的生气,眼看过了凌晨,她满肚子的气性依旧一点都没消。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就没闲着,把香薰机拿回了衣帽间,把印着他脸的人形布偶也塞到了柜子里,最后又把满屋子的花也都收了起来,就连楼下的男士拖鞋都被她丢在了门口。
可是没用。
那张脸依旧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显示有三条未读消息。
不用猜,一定是他发来的。
闫嗔没去看,直接将那张电话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
这一觉,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睡醒醒,很不踏实。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去了楼下,摁亮能看见门口的监控屏幕,见他人还蹲在门口。
说不心软是假的,可想到最晚他的所作所为,她心顿时又硬了起来。
七点半,别墅大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岑颂猛然抬头。
“嗔嗔。”
他很少这么喊她,声音低低软软的,带着几分哄人的音色。
闫嗔抬头淡淡扫过他脸。
他应该一夜没睡,眼底倦意很浓,能看见明显的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颓丧。
闫嗔心里又不受控地又软了一下。
她压下所有的情绪,声音冷淡:“你跟我进来。”
岑颂当即眼睛一亮,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结果走到入户门口,看见放在墙边的拖鞋,他心脏突然揪紧。
那双拖鞋一看就是被扔出来的。
闫嗔转过身:“你在这等着。”
没等岑颂开口,就见她走了进去。
很快,闫嗔抱着人形布偶出来,岑颂眼底仅存的一点光彩瞬间暗了下去。
“这个你拿回去。”
岑颂没接,目光定在她脸上,而后又见她把那只拴着小兔子的车钥匙递过来。
“还有这个。”
昨晚岑颂给她发短信,因为她不回,他就给他打了电话,结果电话打不通。
“你是不是把我号码拉黑了?”这个问题缠了他一晚上,可是微信消息他又能发得出去,所以他不确定。
“没有,”闫嗔把布偶抵到他怀里:“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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