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朋友说,闫小姐带的那组学生,拿到了很不错的名次。”
可她给岑颂看的那张照片,却是闫嗔和田老师碰杯的照片。
但凡换个人,岑颂也不会多想,偏偏他对田老师心存芥蒂。
岑颂瞬间冷了脸色:“他们在哪?”
“好像在华府酒店,我——”
没等曲添雅说完,岑颂就从椅子里起身:“爷爷,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老爷子看出他表情不对,虽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你去。”
可岑颂就只跟老爷子打了招呼,见他就这么转身朝门口走,关明辉忙站起身:“怎么了这是,酒都没喝几口呢,岑总——”
结果岑颂头也没回地推开了包厢的双扇木门。
老爷子朝关明辉压了压手:“他本来和女朋友约好了的,被我临时喊过来,估计是女朋友有点等急了,”说着,老爷子端起手边的水杯:“他走他的,咱们吃!”
说完,他朝一旁的曲添雅笑了笑:“曲小姐不要介意啊,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曲添雅收起脸上的情绪:“岑爷爷见外了。”
坐在对面的关卫东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也顺势开口:“姐夫,咱们岑家这喜事是不是快了?”
“那当然,”老爷子笑出一身的精气神:“他昨晚就跟我说,让我选个好日子了!”
酒店楼下大厅,李旭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等着,一抬头,见岑颂大步从对面走来,他忙站起身:“岑总——”
“去华府酒店。”
车厢里,岑颂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影在他脸上频频闪过斑驳。
他神色绷着,眉宇思绪很重,一身的低气压,让李旭情绪也不自觉的紧张。
李旭没见过岑颂发火,更没见过他这般冷沉着一张脸。
黑漆漆的眼底像是堆了一把荆棘,一点就燃。
车子开到半路,岑颂突然说了句“停车。”
李旭不敢问,将车停到路边后,开了双闪,而后从后视镜里看见岑颂手举电话站在了车身旁。
车门关着,李旭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略低着头,嘴角有笑,可那笑冷阴阴的。
没几分钟,岑颂打开后座车门,就在李旭正襟危坐的时候,听见他说:“去悦玺墅。”
一轮孤月高挂,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闫嗔是坐出租车直接从酒店赶回来的,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田老师说的那些话。
岑颂对田老师心有芥蒂,她是知道的,要说他电话里语气不好,闫嗔相信,但若说他骂骂咧咧,闫嗔觉得不太可能。
当闫嗔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岑颂正背靠大门在抽烟。
灯光逆在他脸上,衬衫的袖子半挽,手腕处的银色表盘折出冷光,丝缕青烟正从他指间徐徐盘升。
尽管他低着头,可闫嗔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
她走过去,轻喊了他一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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