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可于思凡的话还是在她心里留了阴影。
吃午饭的时候,于思凡见她一个劲地走神,只能安慰她:“你也别想那么多,也可能是我多虑了说的话才比较重。”
闫嗔无奈地笑了笑:“就是觉得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工作挺累的。”
她是一个宁愿身体累都不想心累的一个人。
于思凡轻“嗐”一声:“在哪工作都是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咱们也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闫嗔听笑一声:“也对,问心无愧就好。”
吃完饭,于思凡带她去买了一杯奶茶,闫嗔刚吸上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
看见名字,闫嗔差点被嘴里还没来及咽下去的奶茶呛到。
天知道,她昨晚梦到了什么画面,以至于今天早晨起床后,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看了快一个小时。
所幸是梦,梦里再荒唐,他也不会知道。
闫嗔滑了接通,梦里缠绕在她耳边的声音变了,没那么低沉与喑哑,但都混着点笑。
“我在门口,出来给我看一眼?”
闫嗔一愣,下意识就往学校大门的方向看,尽管她所在的位置什么都看不见。
“在学校门口吗?”她不确定地问。
“不然呢,我都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许是因为听见了话筒里的声音,于思凡知趣地朝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闫嗔忙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和那天李旭说他被扣在保卫科室一样,闫嗔一路小跑过去。
两个女学生看见她:“闫老师你去哪啊?”
闫嗔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她指了指门口,而后朝对方笑笑。
十几米宽的伸缩门外,男人安静站立。
距离越来越近,闫嗔已经能清楚看见他额际线中央的美人尖。
俊朗又英气的五官被暴晒在太阳下,像是被渡了一层金色,竟露出平日里不多见的清隽气质。
然后,她听见他用那一贯懒洋洋的声音朝她喊:“慢点,我跑不了!”
闫嗔恼了他一眼,顿时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岑颂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再这么慢慢悠悠的,我可就跳过去了!”
跑了,让她慢点,不跑了,又嫌她慢了。
以至于闫嗔推开人行出入口的小门,走到他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可真难伺候!”
结果她话音刚一落地,一大束的玫红色变魔术似的涌在了她面前。
短暂的怔愣后,闫嗔下意识就左右扭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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