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多吗?”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身边的人,除了叔叔,闫嗔就只见过两个秘书。
“不算多,大学时有几个玩的还不错的,不过都不是京市人。”说完,他又反问她:“你呢?”
“我什么?”
“朋友多不多?”
闫嗔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朋友。”
岑颂有点不相信:“一个朋友都没有?”
闫嗔抿了抿唇:“那种。。。。。。可以互诉心事的。。。”她嘴角苦涩:“没有。”
虽说岑颂是个男人,可他也知道,美食和闺蜜是一个女孩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
可这两者,她都没有。
岑颂朝她勾了勾手:“手给我。”
“干嘛?”
“给我!”
闫嗔一脸茫然地把手伸到桌子中央,岑颂把手垫在她手背,摊开她掌心,煞有介事地看着。
然后他突然啧了声:“爱情线很顺,寿命线也很长——”
他话还没说完呢,闫嗔就忽地收回了手:“你就是个大忽悠!”
大忽悠都用上了。
岑颂就喜欢听她用那种‘英京’混合腔说这些网络词,他笑得胸腔都震了几下:“这词跟谁学的?”
“跟你啊!”
岑颂蜷手压着额鬓,嘴角笑意很浓:“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这话了?”
“还用说吗?”闫嗔撇嘴:“你每天都在身体力行做示范!”
“身体力行?”他笑出一脸的风流俊朗:“我都忽悠你什么了?”
总不能把他吊着她不跟她表白这事说出来吧!
闫嗔偏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岑颂视线追着她侧脸看,深绛色的夜幕下,有路灯映衬,她身后还悬着一盏透亮的白炽灯,光也爱美人脸,把她那张精致侧脸衬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起的仙女似的,又长又卷的睫毛每眨一下,就像是把羽毛扇,扇在他心窝窝里,挠人心痒。
虽说岑颂也和她一起吃过不少次的饭,可烧烤倒真的是第一次。
穿着一袭颇为正式的小黑裙,手里却拿着一根市井铁签,画面看在眼里,不和谐却美好。
眼看她用牙齿衔住一块羊肉从铁签上捋下来,岑颂低低笑了声:“别烫着了。”
在闫嗔之前,岑颂从没有观察过别的女人吃东西时的神态。
哪怕是现在,他也是除了对面这姑娘,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虽然吃东西小口小口的,但却并不扭捏,看着赏心悦目不说,也挺能激起他的食欲。
岑颂拿起一串年糕咬了口,以前他不爱吃这种粘牙的东西,没想到口感还不错。
见他吃了自己拿的东西,闫嗔勾着脑袋问:“好吃吗?”
岑颂瞥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年糕,心里勾起了小九九,他把手伸过去:“尝尝?”
闫嗔看着被他咬掉的那块三角,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