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承认:“我这不是怕梦姨说漏了嘴吗,要是被闫嗔知道,她再一不高兴,我这不是给自己掘了个坟吗?”
所以就让他做这个‘恶人’?
靳洲一点都不想管这事:“那我妈要是问我,我要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岑颂才不管他‘死活’:“反正你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靳洲:“。。。。。。”
所以说,他和这样一人,怎么就做了这么多年兄弟!
五分钟后,靳洲的电话回过来了。
“怎么说?”岑颂一副急不可耐的语气。
结果却听他那个‘不争气’的叔叔说:“你追人还是我追人?”
岑颂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要打你自己打!”
岑颂:“。。。。。。”
那天晚上的月色特别朦胧,好像就是为失眠的人准备的。
闫嗔盘腿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氤氤银白。
晚上回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衣帽间,打开了那个宝蓝色的盒子,看到了里面那件造型繁复的钻石项链。
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也能每天不重样地送她花,更能这般大手笔地送她价值不菲的首饰。
可就是不跟她把关系挑明。
还美名其曰:追她。
他又不是看不出她对他的心思,干嘛还非得多一道“追求”的过程。
说到底,就是不想和她确定关系。
闫嗔剜了一眼窗外,视线刚收回来,耳边又响起晚上在学校门口,他那酸溜溜的语气。
【怎么次次都有他?】
话都酸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闫嗔现在就不能看见他笑,每次看见他嘴角上提,就会让她有一种他很享受和她目前这种状态的感觉。
一段被她想认认真真对待的感情,在他那里却漫不经心的不当一回事。
一想到这,闫嗔心里就不是滋味。
把薄毯蒙到头顶,闫嗔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结果可好,那条镶满水钻的项链又钻进她脑海里。
等他表白等不来,就会花心思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闫嗔一个翻身,把脸深埋进枕头里,静谧的房间里,能清楚听见一声长长的幽怨闷出来。
*
因为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岑颂并不想大张旗鼓的让闫嗔成为谈资对象,可他又特别想给那个田老师一个下马威,所以第二天的荷兰郁金香就没送到悦玺墅。
中午闫嗔刚和于思凡从食堂里出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是闫嗔闫女士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