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闫嗔后背贴门,掌心压在起伏不定的心口。
想到他在路边说的那些满含酸意的话,她又忍不住垂眸失笑。
原来一个男人吃起醋来竟会这么幼稚。
幼稚的。。。。。。
竟还有点可爱。。。。。。
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闫嗔侧耳贴门听了一会儿,嘴角刚往上翘,突然又想到他出差中途回来那晚。
她当时可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表白就不原谅他的,眼下可好,被他突然回来的惊喜分了神,就这么把这事完全忘到九霄云外了。
闫嗔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下,自言自语地恼了自己一嘴:真是没骨气!
所以,当她调整好心态,准备接下来继续把那天的气性再拾起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她皱了皱眉,目光在视线所及范围内梭巡一圈。
直到她走进卧室,看见床头柜上的花束。
她目光顿住,原地愣了几秒后,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粉哈娜是花店很常见的品种,但是花苞能开出双心的却不常见。
二十九朵已经开炸了的花苞簇在一起,伞状般大小几乎都盖过了床头柜的柜面。
凝眸看着那些连在一起的双心,闫嗔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指尖不过轻触,薄薄花瓣好像被惊扰了一般,抖颤了一下。
闫嗔的心也像是触电了似的。。。。。。
又是吃醋又是送花,现在还在厨房做起了晚餐。
闫嗔不禁在想,他今晚该不会是要跟她告白?
心里期待又忐忑,闫嗔在房间里绕着圈地走来走去,连续两声“叩叩”声让她咬在齿间的手指抖了一下。
也不怪岑颂来敲她的门,从她进了房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心虚,闫嗔几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后,门把被她握在手心里很久才一点点往下压。
看着只从门缝里露出的半张娇俏小脸,岑颂低笑一声:“你躲房间里干嘛呢?”
闫嗔被他这一声‘躲’说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红,可又忍不住嘴硬:“跳了一天的舞了,我洗个澡。。。。。。”
岑颂往她身上看了眼:“衣服都没换,你洗哪儿了?”
闫嗔:“。。。。。。”
岑颂往旁边站了点:“吃完饭再洗。”
“你。。。你都做好了吗?”
岑颂却不答她,往旁边偏了偏脸。
闫嗔这才想起自己没洗手:“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做好的晚餐已经都摆在了岛台上,闫嗔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岑颂正在往一份椭圆形的橙黄色上浇着流汁。
闫嗔静静看着从他手里的金属器皿里缓缓倾泻而下的透明液体,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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