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嘴硬一句:“不用,我在学校吃就行了。”
虽说她语气说不上冷硬,但还是能听出气性没消。
岑颂岔开话题:“早上三明治吃完了吗?”
“吃完了。”
“果汁呢,自己榨了吗?”
“榨了。”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一个字都不愿多说似的。
隔着电话,闫嗔看不见他手勾眉骨的无奈。
默了会儿,电话那头又问:“所以给你留的字条,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
岑颂都听笑了:“你再这样,我可就没心思继续留在这边了。”
说到这,闫嗔小情绪就有点压制不住了:“你一个老总,自然是要把事业放第一位的。”
听听,小脾气说来就来。
岑颂突然觉得以后再出差还真得把她带上,不然他忙都忙的专不了心。
“行吧,那我明天回去。”他语气虽无奈,可又能听出几分想惯着她的纵容。
闫嗔说的当然不是他理解的意思:“没忙完你回来干嘛?”
“哄你啊!”他倒是理直气壮。
“谁要你哄!”尽管闫嗔忍不住嘴硬,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一点弧度。
虽说生着他的气,可闫嗔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把你的正事忙完再说吧!”
隔着电话,也看不见她表情,岑颂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带着试探,他解释:“今天是真的很忙。”
忙到连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闫嗔是不信的,但她没有多问,只“哦”了一声。
然后听见他说:“昨晚手机没充电,在飞机上就关机了,回来之后我几乎就没闲着。”
闫嗔心说,那中午呢,吃饭的时间总有吧?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能听见她腹语似的:“午饭也是应酬,结束之后又见了几个人,一直到晚上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才得了几分空。”
闫嗔听完好一会儿没说话,倒不是觉得愧疚,就是挺奇怪,平时在京市,他总是闲的好像无业游民,只要一出差就异常的忙。
“那现在呢,”闫嗔问:“今天的事你都忙完了吗?”
“暂时忙完了,不过明天一早还要去一趟香港。”他笑了声:“没骗你,靳洲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
闫嗔突然想到那六个亿的生意,所以他们这是已经谈妥开始合作了?
她没有细问,“那你今晚早点休息。”
她是真的为他考虑,可落在岑颂耳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不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