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醒,她又戳了一下。
戳到低三下的时候,没反应的人突然伸手。
闫嗔下意识就要直起腰,结果岑颂比她快一步,抓住那只‘始作俑者’,往身前一拽。
闫嗔始料不及,身体往前一栽,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
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布料,闫嗔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是专属于男人的滚烫。
闫嗔在他身上愣了的几秒钟里,脸颊迅速升温,烧得她一双眼睫颤颤巍巍个不停。
相比她加速的心跳,他胸腔下的平稳让闫嗔倏地回神。
想撑着他胸膛站起来,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她后背,她想挣脱都使不上力。
她声音带出恼意:“你、你松手!”
“松手?”岑颂偏不松:“把我吵醒,还让我松手?”他嘴角勾着股坏笑:“想的挺美!”
离得近,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吐息就洒在她鼻尖。
让闫嗔完全失去了辩驳他的能力。
闫嗔这才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留下来过夜。
对这么一个全身尽显狼性的男人心软,简直是给自己找苦头吃!
她压下频乱的心跳,努力维持镇定:“六个亿真不想要了?”
以为能震慑住他,却见他嘴角荡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岑颂一脸的不在意:“你不都说了吗,我不缺那点小钱。”
闫嗔眉眼露出清冷:“那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在我眼前消失了。”
此话一出,岑颂嘴角的弧度瞬间压了回来,掌在她后背的手也随之松开。
闫嗔撑着他胸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睨他一眼:“希望岑总可以言而有信。”
眼看她背身回了房间,岑颂缓缓坐起身,一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带着那份确认,岑颂拿出手机给闫嗔发了条短信。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这条信息让人看在眼里,带着明显的质问语气。
闫嗔靠坐着床背,眉心深锁,好半天才给他回过去:【失忆了?】
看见她的回复,岑颂这才真正意识到刚刚真的不是梦。
他倏地从沙发里起身,也不管楼下的靳洲会不会听见,上楼的声音一点也没压着,到了三楼,指骨更是一连三下嗑在门上。
闷声响在静谧的空间,被放大。
闫嗔没有不理会他,把门打开,隔着半米远,看着他:“你又要干嘛?”
岑颂笔直地站在门外,深沉眉眼盯着对面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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