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不能说,偏偏捡‘大白天’三个字。
闫嗔瞬间想起那个酒醉的晚上。
她红着脸往旁边挪了一点,不想他再揪着座位这事没完没了,闫嗔问:“你昨晚几点到的?”
“十二点。”
“我叔叔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我哪知道。”
闫嗔扭头看他一眼:“你俩不是都碰面了吗?”
岑颂没答她,一双眼,盯着她看,把闫嗔看的秀眉一皱,挺鼻一囊。
“我说错了吗?”
她自己大概没意识到,虽然她话说的正常,但是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扬着调儿。
“三天。。。。。。”岑颂:“我也就走了三天吧?”
闫嗔眨了眨眼,没懂他的意思。
“怎么感觉你对我憋了好大一股气似的?”
“我哪有,”闫嗔吞咽了一下:“你、你想多了吧?”
他才没有想多,不仅能听出她话里的气性,还能感觉到她话明显比以前多了。
不是那种想和他多说话的‘多’。
颇有一种虚张声势的架势。
闫嗔没说话,放在身前的两手,从她坐下来后,就一直揪着手底下的布料。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棉麻布料的裙子,揪得狠了会起皱。
岑颂往她两只细白的手看了眼,了然她的情绪,但好奇情绪的由来。
直接问她肯定无果,岑颂换了一种方式:“前天带给你的烧鹅怎么不吃?”
当时闫嗔跟李旭说晚上不想吃油腻的东西。
这个理由李旭原话转达,当时岑颂信了。
现在他只觉得是借口。
闫嗔当然听得出他问这话的意思,她也换了一种说辞:“李秘书说还要加热处理。。。。。。我不想麻烦人家。”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垂着,在看自己的手。
岑颂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同时也把她的话在心里品了几遍。
“如果当时换做是我呢?”他嘴角藏着半明半味的笑。
闫嗔扭头,目光从他脸上匆匆掠过:“什么?”
岑颂知道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有重复上一句,直截了当地问:“你还会觉得麻烦吗?”
他凝眸看人时,很轻易就能将人思绪全部搅乱。
闫嗔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她来不及多想,脱口道:“会!”
可岑颂却把她中间停顿的几秒当做是她的犹豫。
他一脸愉悦,声音都柔出勾人的调儿:“今晚回来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