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雨声裹挟着醉酒那晚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的,让她无论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脸。
比如现在,她看西围墙上开得正艳的三角梅,也觉得有点像他。
更别说东墙边的那排紫竹了,紫色的干,绿色的叶,矛盾得诡异,又别有一番风味。
闫嗔烦躁地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一睁眼,斜对面的那座假山撞进她眼底。
一身耸立,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闫嗔被看的眼睛使劲一闭,烦躁的“啊”出一声尖叫。
把倚在大门外的人吓出一个激灵。
原本贴墙而靠的后背忽地挺直,岑颂侧头看着别墅大门,一脸惊诧,回想几秒,确认刚刚那一声尖叫就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时候,他一个大步转脚。
掌心“啪啪”的连续砸在厚重的金属大门上。
清晨静谧,偶有几声叽喳鸟叫。
闫嗔刚双脚迈回入户门槛,以为自己听错了,停顿不过两秒的砸门声再次传来。
有门铃不按,却砸门。。。。。。
闫嗔转身走到台阶哪儿,因为别墅大门在西侧,她隐在墙边,露出一只脑袋。
砸门声又响了几声,而后停了。
闫嗔转了转眸子,忽地想起门口有监控,她忙跑回客厅。
摁下门铃上的视频摁钮,看见一手叉腰,一手举着手机在打电话的人,闫嗔呼吸一窒。
他怎么来了?
她不相信似的,以为自己眼前又出现了幻觉,她揉了揉眼,再定睛看过去。
真的是他!
闫嗔盯着画面里的人,眼睫忽眨几下后,她突然扭头看向沙发。
带着验证的心理,她跑回沙发那儿。
果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的来电。
但是很快,来电断了,屏幕黑下去。
门口,岑颂一脸慌乱与无措,敲门不开,电话也不接。
他叉着腰在门口来回转着圈,又拨过去。
门锁“咔哒”一声,盖过了话筒里的“嘟”声。
岑颂倏地转身。
闫嗔站在门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岑颂还举着手里的手机,直到耳边的“嘟——嘟”声停止,他才恍然间回神。
“刚刚怎么了?”他眉心拧着,表情有些凶。
闫嗔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岑颂一时无语,蓦地,嘴角一提,笑了:“我不能来?”
那倒不是。
主要现在才六点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