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死了,自己肯定要伤心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鼻子一阵酸意还没过去,就听得车夫的惊叫和马儿的嘶叫,车厢剧烈颠簸起来。
下一刻,车厢侧翻。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又“轰”一声,撞在车板。
很快,失去意识。
昏迷了。
李丹青醒来时,感觉自己被装在麻袋中,不由叹了口气。
估摸又被魏家人捉进祠堂了。
果然,麻袋外传来魏凌希的声音道:“这回全仗朱兄诸人相助,方顺利捉住‘奸夫淫妇。”
一个陌生男人声音道:“好说好说。”
李丹青一听“奸夫淫妇”四个字,莫名松口气。
齐子蛰没有死。
没有死的话,又要一道浸猪笼。
一道浸猪笼,自然会再度轮回。
轮回了,便又有一次逃生机会。
她眼前突然一亮,有人拿开她头上的麻袋。
她仰头,对上了魏凌希的视线。
魏凌希眼中全是恨意。
他咬牙切齿道:“李丹娘,你私通外男,还挟持我母亲,削了我母亲两片头发,你罪该万死。”
李丹青移开视线,去看祠堂另三个陌生男子。
嗯,这三人,领头那个,应该是魏凌希适才称呼的朱兄。
他们和严老大是一伙的。
这一伙人,分成五队人马,在搜寻齐子蛰。
目前看来,一队人马是三人。
她又转头去寻齐子蛰身影。
齐子蛰手足被缚,嘴里塞着布。
他睁开眼睛,视线准确定在李丹青脸上。
李丹青和他视线相触,用眼神道:“又要浸猪笼了呢。”
齐子蛰眼角有血,眼中却有笑意。
这一轮,起码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来之何方。
若再轮回,也能让你喊我子蛰,而不是尔言。
魏凌希想着心心念念的嫂子,极可能真和“尔言”有奸情,一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他执剑,剑尖抵在齐子蛰脸上,回头看李丹青。
哑声道:“嫂子,你不就瞧他俊俏么?现下,我就划掉他的脸,让你瞧瞧,没了这张脸,他是一个什么样子。”
他说着,掏掉齐子蛰嘴里的布,剑尖狠狠戳进他脸颊内。
再用力挖,划,左右纵横。
齐子蛰脸上的血一道一道渗出来。
他闭眼,默不吭声。
魏凌希更气了,沙声道:“尔言,你淫我嫂子,光是浸猪笼,不足以解恨。”
“现下,我要当众割掉你的根,让你到了地下,无颜见祖宗。”
“阿平,刀来!”他喊着魏平。
李丹青眼睁睁看着鞋拨子脸刀疤平捧刀上前。
心里绞痛。
割割很痛的啊!
不想看齐子蛰受这种苦。
被割了,纵轮回,也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要怎么阻止魏二郎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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