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疑自己在地狱,心里起誓,若能活下来,一定要割了这些人,再屠了他们。
脚步声响起,有人冲进祠堂内,带着怒意道:“你们过份了吧?”
接着是拨剑声。
季同的劝阻声。
李丹青睁开眼睛,认了出来,冲进来拨剑的男子,是早上跳上案几去追尔言那个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拨剑挥退四个精壮男子,看向猪笼内。
猪笼内女子衣裳不整,长发铺在竹蔑间隙,嘴里被塞着帕子,腮帮子鼓起,眼角渗泪,狼狈不堪。
她处境这般不堪,却比平素更为诱人。
青衣男子看着李丹青,知道她命不久长,往日压制着的情感翻涌着,喃喃喊道:“嫂子!”
李丹青有些麻木,哦,这青衣男子是自己小叔子啊。
在这时刻,她突然想起杏眼女子。
哦,原来这样啊。
看来青衣男子和杏眼女子是夫妻。
青衣小叔子偷偷爱慕嫂子,杏眼妻子怀恨已久。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杏眼女子对她那般厌憎了。
李丹青突然又好奇,自己是长多美啊?感觉很像殃国祸水万人迷呢。
四个被挥剑逼退的精壮男子,这会不甘心,嚷道:“凌希,我们待会要抬你大嫂出门,这点彩头,是族长许了我们的。”
“历来被浸猪笼的女子,都要历这一遭。你拦着我们,是没道理的。”
魏凌希猛然转身,手中的剑又举了起来,阴狠道:“以前,默许抬笼的男子,在不洁妇身上揩一把讨彩头,但谁许你们解腰带?”
他声音一扬,“再上来,我就割了你们。”
季同和稀泥道:“你们且出去避一避,人家小叔子有话要跟嫂子说呢。”说着暧昧一笑,自己先走出去。
四个男子对视一眼,也怕魏凌希将他们解腰带的事禀了族长,犹豫一下,终是避到门外。
就卖个面子给魏凌希,让他和嫂子告别。
魏凌希撑剑蹲下,眼神哀戚,看着李丹青。
若不是那人派了人来,说别的方式不成,须得浸猪笼的方式……
通过祠堂,经由族长之口,判定有罪,浸了猪笼,嫂子的名声,这一辈子洗不净。
若是别的方式,自己或可掩人耳目,做点手脚,把嫂子救下来,藏起来,从此成为自己禁脔。
但是当众浸猪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
这么多年肖想她,实是不舍得。
但是又能如何呢?
魏凌希拿出帕子给李丹青擦脸。
擦完丢弃帕子,手指抚在李丹青脸上,喃喃喊一句嫂子。
李丹青惊悚,小叔子也是变态吗?
他想如何?